“好咧。”有鳳祁發話,費小柴就不用糾結了,抱起紀云開小心的放入浴桶里,看到紀云開左手腕上的傷,費小柴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么。
紀云開失血過多,身上卻沒有傷口,不用查也知傷在哪里。
輕輕的摸了摸紀云開手腕上的傷,費小柴眼中閃過一抹自責:“云開小師妹,師兄沒有保護好你,師兄真沒用。”
明明小師妹就在他們面前,可他們卻沒有辦法把小師妹帶走,真是……
“老大,我們能把小師妹帶走嗎?”這才兩天一夜,燕北王就把他們活蹦亂跳的小師妹,折騰的只剩下一口氣,日子長了可要怎么辦呀?
“會帶走的。”今天帶不走,總有一天也會帶走,燕北王府對紀云開來說不是一個好地方,燕北王也不是紀云開的好歸宿。
他鳳祁的師妹,天醫谷的小弟子,值得最好的一切。
“哦!”費小柴悶悶不樂的應了一聲,神情有些蔫蔫的,像是受了極大的打擊一般。
鳳祁見狀,搖了搖頭,決定給費小柴找點事做:“去,取兩碗新鮮鹿血來了。”
“好,我這就去。”果然,有事情可做了,費小柴就不再胡思亂想了,立刻精神了起來。
不假他人之手,費小柴親自宰了那頭鹿,把所有的鹿血都端了起來。
“老大,鹿血來了,還是熱呼著呢。”費小柴端著一大盆鹿血走了進來,神情有些亢奮。
只一眼,鳳祁就知道費小柴肯定做了壞事:“說吧,你做了什么?”
“嘿嘿……”費小柴奸笑一聲:“就知道瞞不過老大你,我私下問了蕭九安在哪里,然后……給那頭鹿留了半條命,喂了點藥,把它放到蕭九安的院子去了。”
癲狂的鹿最是難纏,就算蕭九安本事強,不會被鹿弄傷,可也夠他頭痛的。
哼哼,讓蕭九安欺負他師妹,不給他點教訓,還真當他小師妹是好欺負的。
“你呀……”鳳祁無奈的搖頭,可看費小柴一提起蕭九安就一臉憤慨,到底不忍說他什么:“下不為例。”這種小招術,于蕭九安而言不痛不癢,蕭九安根本不會看在眼里。
“放心啦,我知道分寸,不會讓小師妹難做的。”他們現在沒能力帶走小師妹,小師妹還要在燕北王府呆一段時間呢,要把燕北王得罪狠了,小師妹的日子肯定會不好過。
他就是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蕭九安就算膈應,也不會跟他計較。
“既然知道分寸,還不快把鹿血喂小師妹喝下。”真不知費小柴這性子像誰,明明師父和死去的師娘都不是這個性子呀?
“喂兩碗?好咧,保證一滴不灑。”費小柴精神亢奮,做什么都有勁,當即打了一鹿血過來,捏開紀云開的下巴就要灌,可剛一碰就發現不對:“老大,你快看,小師妹的嘴角,被人捏紫了。”
紀云開一臉青灰,看到她的臉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她臉上的黑斑,再加上她的上衣被脫了,不管是鳳祁還是費小柴,都不好盯著她正面,以至于直到現在才發現她嘴角的傷。
“許是喂藥的時候弄傷的,給小師妹抹點藥。”從蕭九安的態度,就可以看出紀云開在燕北王府并不受重視,下人喂藥粗暴一些也是正常的。
可憐的蕭九安,默默地為蕭少戎背了黑鍋。
“蕭九安太可惡了,小師妹可是因為他,才落得這個地步的,他的怎么可以縱容下人欺負小師妹,我小師妹又沒有得罪過他們,憑什么傷害我小妹。”費小柴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
他越想越替紀云開不值,他小師妹招誰惹誰了,憑什么一個個欺負他小師妹。
“好了,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你喂鹿血時仔細些,別再傷著云開了。”鳳祁雖心疼,可卻不像費小柴一樣抱怨不休。
在被鳳、祁兩家同時遺棄后,他就明白抱怨是這世間最無用事,有力氣抱怨了不如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費小柴吸了吸氣,悶悶的點頭,小心翼翼的捏開紀云開的嘴,一點一點將鹿血灌進去,可是……
紀云開無法吞咽,沒灌兩口,鹿血就溢了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