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紀云開有苦也說不出來!
蕭十慶的院子和紀云開的住處一樣簡單,院子里并無花草樹木,假山流水,只有一個偌大的練武場。
看到這個冷冰冰的院子,費小柴有一種來到軍營的感覺,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燕北王是怪胎,他妹妹也是一個怪胎,好好的家弄得跟軍營一樣,冷冰冰的沒有一絲人味。”
抱怨歸抱怨,費小柴卻不會說出來,蕭九安和蕭十慶又跟他不熟,他管他們兄妹二人怎么過日子。
穿過練武場,費小柴推著鳳祁步入花廳,和紀云開那里的冷清不同,蕭十慶的院子站滿了人。
護衛的女兵不算,侍女、太醫就有十幾人,不過他們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了傷,可見蕭十慶的戰斗力。
“郡主怎么了?”管事見到院中人的慘狀,忍不住皺眉。
連女兵都被打了,鳳祁公子能行嗎?
“郡主她……”太醫上前,哭喪著臉把蕭十慶的情況說了一遍,和前去匯報的侍女說得差不多。
管事無奈,轉而看向鳳祁,得到鳳祁的同意后,管事感激的道:“麻煩鳳祁公子了。”
太醫聽到管事的話,眼前一亮,正欲說什么,可想到眼下的手,太醫生生忍住,上前,雙手作揖,一臉歉意的道:“麻煩鳳祁公子了。”把自己吃不爛的病人丟給別的大夫,是極不負責任的行為,也是無能的證明,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他也不會讓人請鳳祁來。
“無妨。”鳳祁開口,聲音淡淡,卻不會讓人覺得疏離高傲,反倒讓人十分舒心,太醫知道鳳祁真的不在意,可心里更加愧疚,一再致歉,甚至想著要不自己再去試一下?
可剛一動就扯到了額頭上的傷,太醫只得將這個念頭打消。
“推我進去。”鳳祁并不擔心蕭十慶的暴力,有費小柴在,蕭十慶傷不了他,更何況他也不是嬌弱的病公子,蕭十慶要傷他,沒有那么容易……]
廣平侯叛變失敗,蕭少戎將其黨羽全部拿下,關押在燕北王軍大牢,卻不想還有漏網之魚。
漏網之魚利用蕭少戎帶兵尋找蕭九安之際,混入大牢,放走了廣平侯一家,并且利用軍中的職務將消息壓了兩個時辰,等到蕭九安收到消息,廣平侯一行已經跑遠了。
按說廣平侯越獄逃跑,也不需要蕭九安這個燕北王親自帶兵去追,可蕭九安收到消息直接點兵出來了,蕭少戎想要勸說都沒有機會。
蕭少戎不是沒有問過他,廣平侯真的重要到,需要你拖著傷來追嗎?
蕭九安給出的答案是:“廣平侯不是主謀,他背后還有人。本王的那個舅舅本王清楚,有勇無謀,憑他做不到今天這一步。”
險些就弄死了他,險些就接手了燕北軍,要不是有紀云開這個意外在,他恐怕已經死了。
“這個理由……你自己也不信吧?”蕭少戎似笑非笑的看著蕭九安,在他惱怒前先一步打馬離去,順著痕跡追人去了。
蕭九安頓在原地,腦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紀云開割開手腕,給他喂血的畫面,還有葉滄瓊一劍刺來,紀云開毫不猶豫推開他的畫面。
也許喂血給他是被逼的,可推開他卻是紀云開的本能反應。
那個女人……很丑,很蠢,他很討厭,可想到她此刻生死不明,心里又莫明不安,怕自己呆在王府會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所以……
聽到廣平侯逃了,他不顧勸阻,親自帶來人出來追!
燕北王府內,鳳祁壓下脾氣暴躁的費小柴,向管事表明他們要住在燕北王府,直到蕭九安回來為止。
管事一臉為難,按王爺的意思是,王妃沒事就把這兩人丟出去,可現在這個情況,他也不知王妃有事沒事。
就在管事想著要如何把這兩人打發走時,蕭十慶的侍女匆匆跑來,撲通一聲跪下:“管事大人,郡主不好了,奴婢聽聞天醫谷的鳳祁公大王府,肯請管事請鳳祁公子去看看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