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她們去花廳吧。”紀云開強壓下心中的不奈煩,喚來侍女為她梳妝。
因為紀云開的不配合,侍女花了近兩刻鐘的時間,才為紀云開妝扮后,紀云開又磨蹭了點時間,便讓紀夫人和紀瀾在花廳等了近兩刻鐘。
“娘,我們為什么要來看她?你看……她現在都敢在您面前拿架子了,讓我們等這么久。”花廳里沒有下人,紀瀾枯坐了兩刻鐘的時間,終于不耐煩了。
“瀾兒,安靜些!”紀夫人柔柔的開口,聲音不大,語氣很輕,可紀瀾卻乖乖閉嘴了。
紀云開站在屏風后,聽到母女倆的對話,不由得搖了搖頭:果然是一物降一物,紀瀾這種任性嬌嬌女,也只有紀夫人能降得住。
“咳咳……”未免紀瀾再說出什么失禮的話,紀云開出聲提醒,然后在侍女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王妃娘娘。”紀夫人聽到聲響,儀態萬方的站了起來,并沒有仗著身份拿僑,紀瀾雖有不甘,可不敢違逆紀夫人,也不想在人前丟臉,跟著站了起來,甜甜的喚了一句:“姐姐。”
“夫人,瀾兒不必多禮……咳咳。”紀云開說一句就話就要咳兩聲,一副病得快要死了的樣子。
“王妃娘娘,你還好嗎?”紀夫人早已修煉成精,不管多厭惡紀云開,只要有外人在,她就是關心繼女的好母親,言行舉止半點不出錯。
紀瀾就差了許多,到底是年輕,雖然知道裝一裝,可見紀云開咳得眼淚、鼻涕齊飛,還是忍不住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我很……咳咳,好,夫人不用……擔心。”紀云開懶得看紀夫人虛假的面容,假裝咳了兩聲,便把丫鬟打發走了。
人一走,紀夫人還能保持溫柔的假面,紀瀾卻不管,張嘴就道:“紀云開,爹讓我告訴你,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以后沒事別回紀府,有事的話,紀府的下人會來找你。”
“你這話的意思是,我有事不能找紀府,紀府有事我要幫忙,對嗎?”紀云開右手撐著頭,歪著腦袋看著紀夫人和紀瀾,見兩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由得笑了:“我真有那么好欺負嗎?”
真當她是原主,任紀家人予取予求?
“云開,紀府與燕北王府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你嫁入王府是我們紀家高攀了,你在王府出了事,紀家沒有辦法幫你,你千萬不要惹王爺不高興。”相比紀瀾,紀夫人這話聽得順耳多了,可坑也挖得夠多,一個不慎就會掉入紀夫人的言語陷阱。
紀云形冷笑:“夫人,你太高看自己,也太小看我了。紀瀾還沒有進宮,我有的辦法讓她進不了宮,你們最好別給我添亂。”她從來沒有奢求過紀家的幫助,但也別想她幫紀家。
大家就此老死不相往來的最好,不然別怪她狠心。
“你,你敢!”紀瀾臉色大變,猛際站了起來,指著紀云開的鼻子。
紀云開笑了笑,正欲開口,卻有一道男聲突兀的響起:“她當然敢!”
聽聲音,紀云開笑了。
來得真是時候……]
在紀云開看端王世子的時候,他也在看紀云開,他的臉上帶著笑,眼中卻什么也沒有,空洞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