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不等皇上開口,蕭九安又道:“幸虧臣來得及時,不然我的王妃怕是要命喪皇宮。”
“不過是跪了幾個時辰,還能要她的命不成。”皇上隱有不安,他跪紀云開跪沒有事,真要把紀云開弄死了,蕭九安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臣所說句句屬實,皇上不信可請太醫前來查證。”蕭九安不再多說,只是抱著紀云開站在原地,等皇上的決斷。
紀云開窩在蕭九安的懷里,臉貼著他冰冷的鎧甲上,聽著他和皇上的對話,心和鎧甲一樣冷。
從始至終,她紀云開就是皇上和蕭九安斗爭下的犧牲品,兩人都在試探,都不想撕破臉,所以她是最好的媒介。
至于她的生死?她的感受?
紀府都不為她出頭,還指望誰為她出頭?
在這個時代,她一個弱女子,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施展不出來,更何況她還沒有那個能耐。
在蕭九安的強勢要求下,太醫很快就來了,看著滿地哀嚎的禁軍,太醫還以為他們的任務是給禁軍診治,直到皇上開口,說要好好的、仔細的為燕北王妃診斷,太醫才知他們的病人是紀云開。
抬頭看了一眼殺氣騰騰的蕭九安,太醫硬著頭皮道:“下官見過王爺,還請王爺將王妃放下。”
“嗯。”蕭九安正欲將紀云開放下,可看到紀云開臉色慘白,痛得咬破了唇,心里莫名的煩躁,當即改變了主意:“本王的王妃受了重傷,不宜移動,去搬把椅子來。”
四周的宮人不敢妄動,抬頭看了一眼皇上,得到皇上的準許,這才轉身去搬椅子。
不過,宮人還算聰明,命人抬了兩把椅子,一把皇上的御座,一把普通的椅子。
宮人先把皇上的御座擺好,待皇上坐下,才將那把普通的椅子抬到蕭九安面前。
蕭九安看了一眼面露得色的皇上,不由得搖了搖頭:皇上果然是年輕氣盛,什么都要爭個高下才滿意。
淡定自若的在椅子上椅上,蕭九安示意太醫上前,為紀云開診斷。
有皇上的警告在先,又有燕北王親自坐鎮,太醫即不敢夸大紀云開的傷,也不敢隱瞞她的傷勢,三個太醫上前診斷后,得出紀云開身體極度虛弱,原本就有傷在身,有兩根肋骨斷裂,服用了對身體有害的藥物,膝蓋受傷嚴重,今后恐會留下后遺癥。
太醫已經盡量用中性的詞,不帶情感色彩的說出診斷結果,可就是這樣皇上還是不滿意。
“你們確定診治無誤?”他去康安殿時,紀云開的精神好得很,哪里像有傷在身的人。
太醫撲通跪下,苦著臉道:“回圣上的話,臣所言句句屬實。”他也想把燕北王妃的病情往輕里說,可燕北王那個大神就坐在那里,他哪里敢呀。
“皇上,太醫的話你也聽到了,本王的王妃身體弱的怕是連只雞都提不起來,怎么可能在宮女和太監的眼皮底下,刺傷靜太妃。”蕭九安冷冷的開口,完全沒有罷手的打算,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蕭九安低頭問向紀云開:“對了,靜太妃是被什么所傷?”
“茶杯的碎片。”紀云開每說一個字,肺腑就疼得厲害,可這個時候就是疼她也高興。
“茶杯的碎片?”蕭九安一臉嘲諷的道:“靜太妃還真是豆腐做的,一塊茶杯的碎片就能讓她昏迷數個小時。皇上,太醫的醫術也太差了一點。”
“靜太妃的脖子被割傷,失血過多,致使昏迷不醒。”皇上特意咬重了“割傷”二字,而他的話剛說完,他身后一個小太監就悄悄的退了下去。
皇上自以為此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蕭九安全部看在眼里,不過他并不打算阻止。
靜太妃敢算計他燕北王府的人,就要做好吃苦受罪、被打臉的準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