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我的清白。”她沒有碰過的東西,誰也別想栽贓她。
“可有把握?”蕭九安問道。
紀云開點了點頭:“九成。”除非下手的人聰明道把指紋全抹掉了,不過就算全的抹掉了,一樣能證明她是清白的,不是嗎?
“好。”蕭九安點頭應下,轉而看向皇上:“皇上?”
“去,取燕北王妃要的東西。”皇上不知紀云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雖想阻止,可蕭九安就坐在那里,有些事他也不好做得太明顯。
上面一句話,下面跑斷腿,不多時太監就氣喘吁吁的把油紙和面團取來了,呈到皇上面前:“皇上。”
皇上看也不看,就讓太監把面團丟給紀云開:“燕北王妃,看看這是不是你要的東西。”
“多謝皇上。”紀云開沒有碰,看示意太監放下,然后讓人打來水凈手,全程沒有碰面團,用竹蔑挑了一團放在油紙上,然后用油紙將其壓平、壓薄,然后將光滑的一面示人,并讓人呈給皇上查看。
“皇上,紙上可有什么痕跡?”紀云開問道。
“沒有。”也不知紀云開怎么做到的,面團光滑的很,一絲痕跡也沒有。
“既然如此,我就開始證明了。”紀云開示意宮女將匕首捧到她面前,握著尖那頭將匕首拿了起來,然后拿抹了面團的油紙,覆在手柄上:“皇上,從始至終我都沒有直接碰觸匕首的手柄。”
“是嗎?”皇上不置可否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嘲諷。
紀云開說沒有就沒有嗎?天真!
紀云開知道皇上在想什么,并不在意,只道:“我現在就證明給皇上看,我從始至終都沒有碰到這把匕首的手柄。”
“你要怎么證明?”皇上不由得坐直身子,心中隱有不安。
紀云開取下覆在手柄上的油紙,將其展開,讓人呈到皇上面前:“皇上,你再看這張紙,是不是有痕跡?”
上面已復上了指紋,很清楚。
“這是?”皇上的身不由自主的往前傾,眉頭皺得死緊。
事情,似乎脫離了他的掌控。
“這是握匕首那人的指紋,也就是兇手的指紋,要查證兇手,只需要讓人按一個指紋就行了。”紀云開坐在原位上沒有動,又取了一張油紙一團面團,抹平后,將雙手指紋按下:“找兇手不是我的事,我現在只需要證明我的清白,皇上可以命人對比我的指紋。”
紀云開將兩將印有指紋的油紙,繼續讓小太監呈到皇上面前,眼神平靜,不卑不亢,沒有反擊后的得意,也沒有被冤枉后的憤怒,她就坐在那里,平靜的,直視皇上,不悲不喜……
可是,對上紀云平靜的眸子,皇上卻莫名的煩躁,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跳梁小丑,不管做做了什么,在紀云開眼中都只是一個笑話。
“你……很好!”皇上用盡全身的力氣,才不讓自己失態,才克制住一腳把紀云開踹飛的沖動。
果然,不娶紀云開是對的,先不說紀云開那張臉,就紀云開這種性格,他一輩子都不會喜歡。
他是皇上,可紀云開卻半點面子也不給他,根本不把他這個皇帝看在眼里!]
看到宮女捧著匕首出來,蕭九安嘲諷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