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開沒有說話,或者說她壓根不想搭理兩個侍衛,燕北王府的侍女見狀,上前道:“擅自阻攔我燕北王妃的馬車,你們好大的膽子。”
“你們膽敢在長公主府前傷人,我們就是攔你又如何?”長公主府的侍衛,并沒有把燕北王府放在眼里。
燕北王手握三十萬的鐵騎,權勢滔天,可那又如何?
天啟的皇帝姓趙,這是趙家的江山,燕北王手中的兵權、封地也是趙家給的,長公主出身皇室,天生的優越感讓她不會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奴仆似主,主子高傲、目空一切,奴才自然也不會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自認為自己高人一等。
“大門不開、儀門緊閉,現在又派兵阻攔,長公主府就是這樣待客的嗎?”燕北王府的丫鬟也不客氣,犀利的反擊。
“那也要看你們是不是真心上門做客,一言不發就撞傷人,你們這樣的客人,我們長公主府招待不起。”長公主身邊的大侍女落桃上前,一臉高傲的道。
“好狗不擋道,你們擋在路中間,不是讓人撞的嗎?”雖說對方人多勢眾,可燕北王府的丫鬟半點也不怯,氣勢也不比人弱。
開玩笑,她們這些從燕北來的侍女,個個都上過戰場見過血,別看她們一個個柔柔弱弱的,真要打起來,長公主府的侍衛不一定是她們的對手。
“牙尖嘴利,燕北王府就是這么調教下人的嗎?”落桃似乎并不愿意與丫鬟說話,一雙倨傲的眼看著馬車內的紀云開。
顯然,落桃雖然同樣是丫鬟,可卻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然而,紀云開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意思,聽外面兩個丫鬟吵來吵去,紀云開聽得煩了,冷冷的開口:“夠了,吵吵鬧鬧像什么樣?”
長公主的侍女一聽這話,還以為紀云開服軟了,正得意時,就聽到紀云開繼續道:“我們是粗人,能動手何必動嘴,派人去王府,把府中得空的侍衛叫來。”長公主府的侍衛不是不肯讓道,不肯讓她走嗎?
那就打吧,反正有蕭九安在,她不怕把事情鬧大,至于蕭九安會不會讓侍衛前來助陣?
這個紀云開一點也不擔心,事關燕北王府的面子,蕭九安絕對會同意,她只擔心……]
紀云開走得干脆,長公府的人卻傻眼了,尤其是那四個看門的婆子,一個個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她們在長公主府外看門多年,還從未曾見過這么不給長公主面子的人,居然連面都不露一下就走了,這是打她們公主的臉嗎?
“快,去問問落桃姑娘,這事怎么辦?”看門的婆子一時沒了主意,只得去請示長公主身邊的大丫鬟。
不想長公主身邊的人一直盯著門外,就等紀云開來呢,見紀云開因婆子幾句話就撒氣離去,當即氣得不行。
“燕北王妃,請等等……”長公主身邊的大丫鬟落桃,一把揮開欲上前討好的看門婆子,大步追了出去。
可惜,燕北王府的人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燕北王妃,你……等等。”落桃臉色一變,可卻不敢真的讓紀云開一行人離去,連忙跑著追了幾步,見燕北王府的人仍舊裝作聽不到,當即指著侍衛道:“你們,快……攔住燕北王府的馬車。”
長公主今天之所以宴請燕北王妃,最主要的就是為了探一探她的底,探一探她在燕北王府的地位,要是讓人走了,那還怎么探?
侍衛不知內情,但長公主身邊的人下令,他們自當照辦。
“諸位,請留步。”侍衛小跑兩步上前,擋在馬車前面,車夫不得不減速,就在這時,但聞紀云開道:“撞過去。”
長公主府的人還真是囂張,讓她走小門不說,還派侍衛出來攔她,長公主真當她是軟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嗎?
“是!”車夫得令,毫不遲疑的揚起馬鞭,加快速度,直接沖過去。
“燕北王府的人瘋了!”長公主的侍衛,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簡單粗暴的人,一個個驚呆了,僵硬的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當然,他們也不相信燕北王府的人真的敢撞他們。
要知道,這里是京城,不是燕北,不是燕北王說了就算的地盤,在京城是龍也得盤著!
車夫見狀,正猶豫著要不要減速,或者勒馬停下來,卻聽紀云開道:“撞過去!”站在那里不動是吃定了她不敢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