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開從容自若的坐下,長公主府的下人將茶點一一擺上,又端來數十杯酒,從上流放入水中,任它隨水流飄走,飄至各位夫人面前,然后繼續隨波而流。
紀云開拿起盤子里的茶點,不著痕跡的嗅了一下,確定沒有問題才入口。
她真的有點餓了,而且等會要喝酒呢,吃飽點準沒錯。
紀云開一個人默默地吃著點心,其他的夫人大多數都在看水流中的酒杯,時不時的驚呼兩聲:“快看,快看……它飄過來了。”
就在紀云開吃得半飽時,聽到有人喊道:“停了,停了!是燕北王妃,酒杯停在燕北王妃面前了。”
紀云開抬眸,果然見酒杯停在自己面前,笑了一聲,端起酒杯,仍舊謹慎的嗅了嗅,確定酒無問題,紀云開仰頭喝盡。
貴婦們常喝的果酒,酸酸甜甜的,很好喝,酒勁也不大,這樣的酒……紀云開可以當水喝。
“好,好,好酒量!”眾位夫人拍了拍掌,十分捧場。
紀云開一杯飲盡,又一杯酒在某位夫人面前停下,那位夫人也爽快的喝完。
長公主府的丫鬟們便繼續往水渠里添酒,隨著水流中的酒杯越來越多,停下來的機率也越來越高。
“是燕北王妃,酒杯停在燕北王妃面前。”
“又是燕北王妃。”
“好巧呀,居然三杯酒同時停在燕北妃面前。”
……
不知是湊巧還是人為,時不時就有酒杯停在紀云開面前,雖說旁人也喝了不少,可卻遠遠無法跟她比。
紀云開就算再蠢,也明白這里面有貓膩。
不過半個時辰,紀云開便喝了不下二十杯,饒是紀云開酒量再好,臉上也不免染上紅暈,更何況這具身體并不擅長飲酒。
“蠢了,忘了她和我不一樣。”紀云開又喝了一杯,摸了摸發燙的臉頰,自嘲一笑。
這兩天姿意悠閑的生活讓她忘了,她已不是那個拿白酒當水喝的紀云開。
果酒酒精含量不高,可喝多了還是容易上頭,紀云開怕喝醉出事,在酒杯停下前站起來道:“我去更衣。”所謂的更衣,其實就是解手。
為了讓長公主放松警惕,紀云開故意擺出一副不勝酒力,腳步虛浮的樣子。
長公主見紀云開臉頰通紅,雙眼迷離,心知紀云開喝得差不多了,并不強留她,喚來丫鬟帶紀云開去更衣,抱琴自然跟著。
主仆二人在公主府侍女的帶領下,來到一個小偏院,那侍女指了指樹叢后的小屋子,道:“王妃,那就是凈房。”
“王妃,我扶你過去。”抱琴見紀云開一臉通紅,眼神迷離,怕紀云開出事,不敢松手。
雖說酒意上頭,可紀云開的意識卻很清楚,她清楚自己并沒有喝醉,裝作一副眼神迷離、喝醉的樣子,不過是做給長公主看罷了。
不過,本著小心為上的原則,她沒有拒絕抱琴的隨行。
誰知道長公主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大意不得。
可人家有心算計,她就是再小心也無用……
“嘭……”抱琴扶著紀云開進了凈房后,剛走一步就被人打暈。
“王妃,小心!”好在抱琴反應快,在暈倒前把紀云開推了出去,紀云開為了降低對方的防備,任由自己往墻上撞去,然后假裝暈倒。
反正她醉了嘛,不管是撞暈,還是酒醉,暈倒都是正常的事。
紀云開一倒下,一黑衣人便上前抱起她,飛快的出了凈房。
紀云開不知對方要抱她去哪里,本著引蛇出洞的念頭,紀云開沒有出手,而是任由黑衣人把她帶走。
她倒要看看,長公主耍什么花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