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紅的耳尖,泄露了他真實的情緒。
紀云開的心情莫名的好了,忍不住莞爾一笑:“王爺說的是,是我想太多了。”蕭九安這男人看著好像也不是那么討厭嗎?
“哼……”蕭九安冷傲的哼了一聲,依舊沒有看紀云開,看著冷傲疏離,實則是別扭。
當然,蕭九安自己是不會知道的,而紀云開不會說。
兩人一路沉默,蕭九安一直看著外面,連個眼神也沒有施舍給紀云開,冷傲的如同雪山之顛的雪蓮,高不可攀,可是……
知曉他在別扭的紀云開,卻不像之前那么討厭他。
兩人一路沉默,馬車一到燕北王府,蕭九安就下了馬車,根本不管紀云開。
紀云開半點也不生氣,下車,看到蕭九安矯健迅猛的步伐,卻覺得蕭九安是落荒而逃,就好像后面有人追他一樣。
好吧,用落荒而逃形容蕭九安夸張了一點,可紀云開真這么覺得。
去了一趟長公主府,紀云開累得不行,一回到院子就歇下了,十慶郡主來了兩回,卻不像往常那樣可以直接進去,而是被院子里的下人攔住了。
任憑十慶郡主怎么癡纏,侍女也不肯讓十慶郡主進去,以免打擾了紀云開休息。
這是紀云開先前沒有的待遇,先前院子里的侍女雖有照顧紀云開的起居,可也僅僅是照顧,絕不會像現在這般貼心。
紀云開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侍女早早備好了水和吃食,極盡周道,完全不復昨日的怠慢。
紀云開詫異的揚了揚眉,不過她雖意外卻沒有受寵若驚,這本就是大家小姐、燕北王妃應有的待遇,她沒有必要驚訝。
而且,侍女盡不盡心伺候于她而言都是一樣,她并不是缺了人侍侯就活不下去的嬌小姐。
不過,做人也要有來有往,蕭九安今天救了她,又為她出頭教訓了紀瀾,幫她報了在宮中被皇上罰跪的仇,她多少也要表示一下。
只是,除了身上幾萬兩銀票,她好像沒有什么是自己,她吃的、用的、穿的、住的全是蕭九安的。
“想來,我還挺窮的。”紀夫人倒是給了她一些鋪子、莊子做陪嫁,可先前那樣的處境,她哪有心力去處理這些事。
抬頭,看到院子外的花草,紀云開發現。好像只有外面那些不值錢的花草才是她個人的。
“雖然不值錢,可到底也是個心意。”紀云開起身,示意丫鬟提著燈籠跟上。
天天打理這些花花草草,紀云開十分熟悉它們的擺放位置,挑了一株最精神的薄荷,讓人尋了個漂亮的盆子移植,又悄悄用異能溫養一遍后,便讓侍女送去給蕭九安。
想想不對,又讓人拿了個盆子,挑了一株月季擺盆,讓人送去給十慶郡主。
她并不是很喜歡跟十慶郡主打交道,與其跟十慶郡主打交道,她寧可跟暴虐的蕭九安打交道。
“王妃,這個……”下人拿著盆桌,一臉猶豫。
“怎么了?”紀云開揚了揚眉:“不送?”才說這些人轉好了,怎么又變了?
“不是,不是……”下人連忙搖頭:“是王爺從來不曾在房內擺過花花草草,奴婢不知王爺會不會喜歡。”
好吧,她其實是想告訴王妃,什么花花草草到她們王爺面前,都會變成枯葉子,百試百靈。
“無所謂,送過去是我的心意,王爺喜不喜歡是他的意思。”雖說送禮物要挑人家喜歡的,可問題來了:蕭九安喜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