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安寺位于城外近郊,名氣并不大,但口碑名聲卻很好,是不講究排場和名氣的權貴夫人和小姐的首選。
紀云開選擇來廣安寺祭拜親生母親,再尋常不過,就是十慶郡主再怎么多疑,也無法看出紀云開的用意。
第二天一早,十慶郡主早早的就跑來找紀云開了,害得紀云開連用早膳的時間都沒有。
“王妃,去寺廟要帶面具嗎?”抱琴被十慶郡主吵得頭痛,可又敢拿十慶郡主如何,只能加快速度為紀云開梳妝。
“不帶,帶上帷帽就好了。”去寺廟又不用見外人,帶什么面具?
抱琴早已習慣了紀云開臉上的黑斑,看多了并不覺得難看,是以并為勸說,只為她取來帷帽。
蕭十慶早早在馬車上等,看到紀云開上車,立刻粘了上來:“大嫂,這是什么?長長的,好漂亮,可以給我帶嗎?”
“郡主怎么坐在這里?”紀云開頭痛的撫額。
不是說好了分開坐的嗎?十慶郡主怎么出現在她的馬車?
她上輩子肯定欠了蕭家兄妹很多,這輩子才會遇上這對兄妹。
這對兄妹,就不能放過她,讓她安生一會嗎?
“我想和大嫂你一起坐,不行嗎?”十慶郡主怯生生的看著紀云開,一副生怕紀云開拒絕的可憐樣。
紀云開暗暗嘆了口氣,強扯出一抹笑:“當然可以,郡主高興就好。”
十慶郡主真的不適合走小可憐的路線,每每看到她都有一種想笑的沖動,這段時間她憋笑都快要憋出內傷了。
“大嫂你太好了,我最喜歡大嫂了。”十慶郡主高興的歡呼,如同小孩子一船撲到紀云開的懷里,摟住紀云開的腰不松手:“大嫂身上香香的,十慶喜歡。”
“呃……”紀云開全身僵住,完全不敢動。
她快勒死了,最主要的是十慶郡主的個子比她高,身子比她結實,這么抱著她,真的好嗎?
“郡主,咱們先坐好行嗎?”她的腰快要被勒斷了,而她沒有辦法把十慶郡主推開。
十慶郡主沒有說話,可是抬著頭,一臉渴望的道:“大嫂,你可以把帽子給我戴嗎?十慶好喜歡。”
“給,給給。”只要十慶郡主肯松開她,別說是帽子,要銀子都給。
有了帷帽,十慶郡主不再纏紀云開了,一個人坐在旁邊玩帽子,紀云開看了一眼,默默地收回視線。
十慶郡主的言行舉止,完全就是一個失了心智的小女孩,一點破綻也沒有,可越是沒有破綻,紀云開就越是防備她。
她不認為一個能在軍中站穩腳的女人,一個能在兄長出事后,迅速穩定大局的女人,會因強暴未遂而失去心智。
十慶郡主很多舉動,看似是小女孩的打鬧,可仔細又有深意。
就好比十慶郡主剛剛抱著她的舉動,十慶郡主雖然愛纏她,可往常并不會抱她,今天突然撲到她懷里,與其說是在抱她,不如說是在找什么東西。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