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一堆要求好不好。
許是知道自己說的要求太多,蕭九安又補了一句:“你上次送的那盆很不錯,但不要太單一。”他要是不提醒,紀云開這個懶散的女人,指不定就會一直只送一個品種。
“我記住了。”紀云開忍著吐血的沖動,把蕭九安的要求都記下了。
“嗯,今天就開始送。”蕭九安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到纏繞在院門上的小紅花,輕輕碰了碰,然后就走了。
他很期待,明天紀云開看到這些小花枯死時的表情。
幼稚!
紀云開看著蕭九安的孩子氣的動作,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鄙視完蕭九安,紀云開轉身去幫他挑花。
自打想明白她就是她,不需要背負著原主的一切過活后,紀云開就一直活得很明白,她沒有不切實際的要求,也沒有不切實際的仇恨,她只想在羽翼未豐之際,在燕北王府過幾年安生的日子。
而要想在燕北王府平安度日,抱緊大老板的腿很重要,她雖不必要去討好蕭九安,但輕易絕不會忤逆他。
別說蕭九安只是要一盆小小的盆栽,就是要把她院子里的花草全部搬走,她也沒有異議。
紀云開挑了一株長得極精神的金錢葉,將其移栽到花盆里,稍稍用一點異能溫養,便把它交給管事,讓他拿去給蕭九安。
管事聽到這是王爺要的盆栽,有片刻的呆怔,隨即小心翼翼的捧著盆栽,嚴肅的道:“我這就給王爺送去。”王爺這是不信邪,還要繼續辣手催花嗎?
幸虧花草無靈,不然鐵定會哭死。
管事一路小心的將盆栽捧到蕭九安的書房:“王爺,王妃說這是您要的花。”
“放桌上。”蕭九安看了一眼,指了書桌上的一個空位。
管事仔細放好,又細心的調整了一個位置,這才退下。
管事走后,蕭九安放下手中未看完的公文,將盆栽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手指隨意的撥弄著它的味子:“紀云開養出來的花草,果然不一樣。”
具體哪里不一樣蕭九安也說不出來,但絕不僅僅是長得更好、更精神的不一樣,那種不一樣是來自內在的,只是一種感覺。
“身上藏著這么多秘密,腦子又不笨,也看不出你對皇上有情,怎么就會傻的拿命去救皇上?”越是了解紀云開,蕭九安越發不能理解紀云開的行為。
“就算是要藏拙,也太過了。”紀云開和他查到的那個紀云開差太多了,要不是長得一模一樣,他都懷疑紀云開被人調包了。
差太多了!
而這樣的一個女人全身都是秘密的女人,你叫他怎么信任?
“罷了,管你是誰,看在你還有幾分本事的份上,只要安分守已,本王也不會為難你。”隨意彈了一下葉子,蕭九安隨意將盆栽移開,繼續未完的工作。
他雖讓紀云開每隔一天送一盆花草,可他并不喜歡花花草草,不,應該說他沒有喜歡的東西。
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能有喜歡的人與事,更不能沉浸于某人或某事中,他必須永遠保持冷靜理智,只有這樣,才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紀云開很清楚,蕭九安跟她談交易,那是給足了她面子,不然蕭九安拿出火靈芝的事,她根本沒有立場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