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不等蕭九安開口,便站好,完全不給蕭九安磨搓她的機會。
行禮的姿勢擺太久對腰不好,她可不想拿自己的身體慪氣,成全自己隱忍、奉獻、犧牲的名聲,她又不是端王妃。
這一次蕭九安沒有讓紀云開枯站,可是語氣卻不怎么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動手。”
“啊?”紀云開沒想到蕭九安這么直接,愣了一下這才抬頭看蕭九安:“王爺,你傷在哪里?”
紀云開掃了一眼,完全看不出蕭九安的傷口在哪,要不是聞到血腥味,她都要懷疑蕭九安是在耍她玩了。
“這里。”蕭九安伸手,將衣服的口子拔開,露出還在滲血的傷口。
“傷口很深。”只一眼,紀云開就做出了準確的判斷。
沒有辦法,隨軍的大夫遇到最多的就是各種外傷,她治外傷是好手,即使這里工具不全。
“要不了命,動手。”蕭九安一張死人臉,沒有一絲表情,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坐在椅上子上一動不動,像大爺似的等紀云開上前。
默默地在心里罵了一句:蕭九安,你大爺!
紀云開認命的上前,將藥箱放在書桌上打開,取出一把剪刀,問向蕭九安:“王爺,你身上的衣服是我剪掉,還是你脫掉?”
不是要包扎傷口嗎?
穿的這么嚴實,她怎么清創、包扎?
蕭九安看了一眼紀云開手中的剪刀,站起來,張開雙臂:“替本王寬衣。”
他倒是不想站起來,可是……
他怕紀云開一個想不開口,拿手上的剪刀捅他一刀,雖說憑這一剪子要不了他的命,但他會很頭痛,為怎么處理紀云開而頭痛。
畢竟紀云開現在還有用,他不想她死,可刺傷了他,他要不嚴懲的話,依紀云開這個女人的膽子,指不定會再刺他一刀……]
端王妃死了,這事自然就不了了之了,畢竟這事本就沒有實證,一切皆是懷疑罷了,端王府可不是普通的人家,要是因為一個懷疑,就大張旗鼓的查端王府,只會引得宗室不滿。
且事后,就算皇上要查端王府與南疆的事,也不會放在明面上,至少在沒有查出有用的東西前,不會讓人知曉。
至于端王會不會因此事記恨皇上,記恨蕭九安,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他們都不是端王,誰知端王是怎么想的?
當年,端王看著也是一個清楚的人,可自從遇到這個端王妃,端王做的糊涂事一茬接一茬,要不是端王妃不能生育,恐怕端王那幾個嫡子、庶子都被端王自己弄死了。
說完端王府的事,暗衛又說了幾件瑣事,大多與長公主和秦相有關,現今這兩人都十分低調,秦相雖然在策劃復出一事,但卻不敢走得太快。
沒辦法,他夫人那件事的影響太大了,在眾人沒有忘記那件事之前,秦相會盡量淡化自己,免得旁人一看到他,就想起那件事。
雖說秦相和長公主最近安分了,可蕭九安卻沒有掉以輕心輕心,叮囑暗衛繼續盯著,切不可放松。
“屬下明白。”暗衛一臉慎重的應是,不敢有半點敷衍。
“退下吧。”無事交待,蕭九安揮揮手道。
如果是以往,暗衛肯定立刻離開,可今天卻遲疑了片刻,猶豫再三,暗衛還是開口道:“王爺,你的傷……要不要叫諸葛大夫來?”
雖說王爺身上的衣服,讓人看不出王爺受了傷,可屋里滿滿都是血腥味,根本瞞不住。
“嗯……”蕭九安這才想起,他的傷還沒有包扎,可剛一開口就想到諸葛大夫最近忙得配藥,便改口道:“去把王妃叫來。”
天醫谷谷主的親傳弟子,包扎個傷口總沒有事吧?
“是。”暗衛見蕭九安松口中,立刻去找紀云開。
此時天色已晚,按紀云開最近早睡早起的作息,她這個點該睡覺了,可她剛準備脫衣服,抱琴就一臉急色的走了進來:“王妃,不好了,王爺受傷了。”
“受傷了?哦。”居然有人能傷蕭九安,好厲害呀。
“王妃,你,你不擔心嗎?”抱琴見紀云開一臉平靜,不知為何,心里隱隱有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