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飄渺,夜色安寧,上官云蕭卻因為與上官玉辰的一番談話,心里始終難以平靜下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上官云蕭不可能還看不出自家十四叔對云兮的與眾不同,所以趁著云兮離開,他覺得有些話有必要和十四叔說開。
“十四叔,云兮聰慧過人,乃當世奇女子,此生若能得她相伴,將是一生之幸。”上官云蕭斟酌許久,終于認真地吐出心聲:“若她成為云蕭之妻,云蕭必將她視若至寶,許她一生呵護,懇求十四叔能從中撮合我與云兮……”
他的話還沒能說完,被一道略沉的嗓音打斷:“云蕭,此事絕無可能。”
上官云蕭身軀微微一僵,試探問道:“十四叔莫不是也對云兮動了心思?”
上官玉辰看他一眼,也沒有否認:“是又如何?”
其實這個答案上官云蕭并不是很意外,他低下頭抿了抿嘴唇,聲音很小道:“云蕭最初請十四叔與云兮比武時,十四叔就知道云蕭對她的心思,可是十四叔現在卻如此插足……”
“插足?”上官玉辰聽到這個詞,眸色遽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冷笑道:“本王與她相知相戀,情義多年,如今竟反倒成了插足之人?”
“情義多年?!”上官云蕭驚怔抬首,隨即搖頭道:“不可能,在林郊云兮根本不認識你,十四叔,云蕭敬你是云蕭的長輩,可你又怎么能編出這樣的瞎話?”
“本王有必要對你編瞎話嗎?”上官玉辰簡直連表情都懶得有了。
無言以辯,上官云蕭再一次低下頭去,確實,以十四叔的傲氣,有必要對自己編瞎話嗎?
一陣細風吹過,花葉飄然落下,上官玉辰閉了閉眼,語氣在無形中緩和下來:“當年她曾親口承諾過至死不離,至死不渝,不管如今的她有什么不能直言的理由,哪怕是真的忘記一切,那段感情也定依然存在于她的心里,否則她又豈會在醉酒之時喚出辰哥這個稱呼?”
辰哥?上官云蕭驀地睜大了眼,一句話竟說出了聲:“難道云兮那天看著圖紙神入情幻陣后,喚的人是十四叔?”
十四叔的名諱之中,不就有一個辰字?年長自己四歲的十四叔,為何身邊至今沒有一個妃妾?
“神入情幻陣?”上官玉辰眼底掠過一絲微光,“情幻陣的玄妙在于以真情為引,迷藥為輔,如何以神入陣?”
上官云蕭凝了凝眉頭,神色疑惑道:“可是云兮那天確實在書房中不止一次神入情幻陣,甚至分析出了陣中的水聲關鍵。”
不止一次神入情幻陣么?上官玉辰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連帶語氣也溫暖三分:“因為,她曾經真真切切地陷在那幻陣真情之中,當年,是我將她帶進了情幻陣。”
上官云蕭滿目愕然,云兮當時沒提過此事,對了,剛剛十四叔說就算她真的忘記過去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