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承受著,突覺腰間一松,束腰的玉帶隨即松散開,思緒猛地驚回,他要干什么?
上官玉辰緩緩移開吻著她的唇,逼近的黑眸幽深難測,輕袖一揚,勁風閃過的一瞬,束起的床幔飄然落下。
雪白的帳幔形成狹小的空間,包圍著兩人,公儀無影面色一白,卻見他面無表情地解開她戰王裝束上的顆顆金扣……
她清澈的明眸中瞬時怒火攢動,但眼底卻似乎溢出一絲無可奈何,因為身軀不能動彈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從里到外,一件件脫下她身上的衣物,直到肩骨玉臂全然敞露,唯有那女扮男裝的束胸布勉強阻擋著胸前的春光。
女子如雪的身軀上,右肩一塊淡淡的青色格外顯眼,上官玉辰抬手輕輕撫摸上那塊青色,目光中有心疼,怒火卻再也抑制不住,人更加冷靜不下來,那是她替燕無爭擋那一下時留下的淤青!
最后一絲理智也湮沒在這塊青色中,他撫上那塊淤青的手掌慢慢下挪到她潔白的束胸布上,指尖微曲勾住了她胸前僅剩的一層遮掩,悶聲道:“血靈山上,我就該要了你,也不會在歷經千辛萬苦之后,一紙信令便讓你嫁給他人。”
信令,什么信令?公儀無影聽得疑惑,但目光落在他勾在自己胸前的手上,感覺那微涼半曲的手指緊貼著她的肌膚,她卻渾身緊繃,再也無法分心去思考。
上官玉辰靜靜凝望著那令自己魂牽夢縈多年的嬌顏一會,最終輕巧地拉開她束胸布上的一根根繩扣……
公儀無影剎那間緊張到極致,連同心也似止不住戰栗起來,卻聽他聲音輕緩:“你早就答應嫁我為妻,而那日在天宸的三軍將士面前,你既以宸王妃的身份自居,那便是已公開承認你是我的妃。我們雖未正式大婚,卻已是夫妻相稱……”
說話間,她身上束胸布的繩扣已被完全解開,那層錦布被他輕輕一扯,軟軟松垮下去,散在床榻之上。
公儀無影羞赧難當的同時,心里苦笑,我答應做你的妻子,承認是你的妃子,可我難道……難道竟然是要在你誤會盛怒的情況下,將自己交給你嗎?
未及多想,又見他的手離開她的身體,卻落在他自己的腰帶上,開始解褪他自己身上的衣物……
冷汗仿從四肢百骸滲了出來,公儀無影此刻真悔極自己沒在馬車上說清實情,多年過去,自己竟忘記辰哥素來就是這簡單霸道的性子。
吻毫無聲息地再次落下,纏綿流連在她的脖頸間,指間的涼意暖化,他的手掌變得炙熱如火,漸漸穿過她的褲裝,探入她的下體之中,沒有了一切布帛的阻隔,男子滾燙的身軀透過貼近的肌膚,似乎要一直灼烙到她心里去。
公儀無影僵著身子,思緒如潮,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彌漫全身,這種無力感甚至讓她根本無法集中精力去沖開穴道,卻倔強地閉上了眼睛,任由他的吻從她的脖頸緩緩下滑至肩骨……
她還沒緩過神來,下體厚實的褲裝忽然被猛地往下一扯,心狠狠一沉。
他不但沒有收手,反而微扶起身,直接將她那僅剩的蔽體衣物扯了出去。
閉合的眼皮強制隔絕視線,可即便眼睛看不見,她自也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上已再沒有了任何一絲蔽體的衣縷,如何不知此刻落入他眼中的自己是怎樣的一幅光景,似羞似憤地緊緊咬住牙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