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施總,我膽小,受不起,不過,欣賞一下嘛,嗯,這個可以有!”
施忠孝馬上明白了岳文的意思,他是在拖延時間,“岳文,你打開艙底看一下。”
“干嘛?”岳文有些納悶,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難道狗頭金就在艙底?”
“不是,不過,你看過就會明白。”施忠孝仍是不緊不慢。
岳文一下笑了,“我進了艙底,你把門一關,我還不成了甕中之鱉!?”
施忠孝一把摘下圍巾,笑了,笑得有些難看,突然,他又一把把艙底的門拉開,“你看看這是什么?”
岳文狐疑地走近艙口,他馬上驚呼道,“炸藥!”
施忠孝又恢復了平時那個“施總”的模樣,自信心滿血恢復,“岳文,你也看看這里有多少人,多少船!我們打交道也有半年了吧,你覺著,我是那種隨便聽人擺布的人?”
岳文有腿有些顫抖,特么地,平時這么一座火藥庫就藏在藏米崖,今天如果爆炸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設想,如果擱平時碼頭上無人也罷了,可今天碼頭上卻萬人攢動,他的腦子飛速轉著,但卻沒有辦法。
而就在這一驚一呼間,兩人的主動權已經易手!
施忠孝不屑地看看他,又打開了駕駛艙,“我是老了,論身手,我是不行了,可是,你就那么有信心,我點不著這炸藥艙?!”
岳文咽了口唾沫,他感覺嗓子里干得很,說話都費力。
“怎么,岳書記,你不是想找個地方暖和一下嗎?你不下船,還想跟我走?”施忠孝笑了,笑得有些不可一世,“狗頭金就算了吧,我一根金毛也不會讓你看,要想看,下輩子吧!”
“轟”,漁船發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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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鋼,目前什么情況?”阮成鋼的手機又響起來,周平安到底還是牽心掛肚。
“已經發現了金精礦,數量很大,涉案價值也很大。”阮成鋼的目光緊盯前方,蔣曉云的車速實在太快,他都想象不到,一個女孩子,車能開成這個樣子!
“怎么發現的?”周平安的興致馬上提了起來。
“是另一個小礦主開的車,從自家的金礦上把施忠孝的金精礦運了出去。”
“這么說,從他的礦上跑出的六輛貨車都是掩護嘍!呵,這個施忠孝,還真有些章程,這種舍車保帥、暗渡陳倉的計策,虧他想得出來!成鋼,也幸虧是你,要是換作別人,可能真上了他的當了!”
阮成鋼不由一陣赧顏,周平安卻順著自己的思路往下講,“狗頭金呢,這才是重頭戲!”
“可能在藏米崖,我調集了一部分警力,我也正往那趕。”
“好,不過,金精礦從哪一路運出去的?查一下這一路。我們這么多警力,差點就功虧一簣了。”
“是從魏東青那里出去的,我已讓高明采取措施了。”
“嗯,好,好,好,你這個總指揮,指揮得好,……你離藏米崖還有多遠,好,一定要把施忠孝抓回來,把狗頭金收回來,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掛斷電話,阮成鋼又有些赧顏,今夜決定成敗的,恰恰不是他這個總指揮,而是那個在檢察院的年輕人。
是他,提前掃除了金礦回收的障礙,定下了金礦回收的平衡策略;
是他,提前估計到會議當天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并安排老書記與胡開嶺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