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幫哥們,并不妒忌,并無隔閡,岳文著實有些感動,“兄弟們,不管什么主任了,弟兄們感情才是最重要的,我來芙蓉街道,最大的成就就是交往了你們這一幫哥們!”
他由衷說出的話,卻并沒有引起想象中的共鳴。
“嗯,少來虛的!”
“對,晚上請客!”
“對,望海樓,八十塊錢的標準,連擺三天!”
……
“兄弟們,兄弟們,我可是窮得兩袖清風啊,寶寶,辦公室能不能安排一下?”岳文無奈地望望寶寶。
寶寶吡笑道,“能,不過嘛,得你自己掏錢!”
辦公室里又是打鬧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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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送行宴,安排在了食堂。
簡單炒幾個菜,開幾瓶老酒,并不違反紀律。
喝酒吃菜,喝的是高興,吃的是放松,誰也不會在意嚼在嘴里的到底是肉還是菜。
“陳主任酒量有限,岳文,聽說你很能喝,晚上多替陳主任擋擋酒。”祝明星忙著安排,卻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岳文,他從心里把岳文當作陳江平提拔起來的人了。
“嗯,酒量有限?”幫著寶寶布置著食堂的餐桌,岳文可并不拿自己當主任助理看,但聽祝明星如此一說,他馬上來了興趣。
這半年來,自己始終有種下棋被人將死的感覺,說不出,道不明,還得乖乖往前沖,雖然火氣很大,但只能壓在心里。
而造成這種局面的人,就是陳江平。
雖然他把自己從一個剛工作的新人慢慢提拔副書記、書記、主任助理的位子上,但,對,那是我自己掙的,那是拿命還來的。
他以前設想過很多次,比如說撂挑子不干走人,臨走吐陳江平一口唾沫,看來這是不可能了,因為自己根本不可能離開。
他也設想過,大義凜然、義正辭嚴地指責他一番,讓他內疚一輩子,但那更不可能,陳江平的臉皮估計比磨盤還厚,況且,他現在在了書記,脾氣也大了一層,自己更不能與他當面頂撞。
不過,小小的“報復”,讓他啞巴吃黃連,這個可以有!
“嗯,陳主任有個習慣,”祝明星小聲道,“你別看他喝得多,其實,他喝一杯出去吐一回,回來再喝。”
“噢,不吐就醉了!”岳文馬上計上心來,這半年的委曲與窩火讓他躍躍欲試。
“也可以這么講吧!”祝明星道,他有些異樣,但并沒往心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