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灣人民都要欠你一聲謝謝,謝謝你不要再禍害秦灣,不,你現在還沒有那么高的檔次,是禍害芙蓉街道,”王鳳笑道,“你知道現在人家都叫你什么嗎?”
“他們叫他們的,反正沒有一個人敢當面叫。”岳文開著車,這一點,他很是自信。
“我看也差不多了,”王鳳看看他,心里怦然一動,以前怎么沒有發現,他臉的上線條還挺硬呢,“岳扒皮同志!”她完,自己先樂得咯咯直笑,胸脯上下起伏。
岳文忍不住又看看那胸前的波濤滾滾,王鳳下意識的掩住,嗔道,“往哪看呢?”
“往該看的地方看,你這里寫著不能看嗎?”岳文老臉一紅,嘴里“吧嗒吧嗒”著開始強詞奪理,“你提前也沒啊!”
王鳳臉一紅,一伸手扯住了他的耳朵,“看見過流氓,沒看見過臉皮這么厚的流氓,怪不得有人,流氓其實不可怕,就怕流氓有?”岳文吡笑道,忍不住又往下看去,天熱,王鳳的裙子也很短,“你真抬舉我,糟蹋了這詞了!好,既然你一定要堅持自己的想法,那在流氓中,我可能是最有文化的,在文化人中,我是最流氓的,這下你滿意了吧!”
“你看啊,自古以來,名傳青史的都是流氓,或占點流氓氣的人,流氓和文人,從來不是流氓向左,文人向右。流氓不比文人低俗,文人也不比流氓高大。它們可以相互擁抱,也可以相互汲取。看,有名的文化人,他們罵街也不比寫作遜色,象什么朔,什么寒之類的……”
“嗯,”王鳳笑道,吃著零食,“深刻!”
“對,”岳文又吡笑道,“女人,每個女人,不管是流氓還是非流氓,都想著深入一刻,……張愛玲不是過嗎,通往女人內心的是什么來著?”
“張愛玲是誰?”王鳳懵懂道,“……你以前的女朋友?通往女人內心的是什么?”
“你不是大學畢業嗎?”岳文懷疑地看看她。
王鳳不好意思了,“自考生,花錢上的那種,基本沒怎么聽過課。”
“我靠,萬惡的中國教育啊,”岳文喟然仰天長嘆,“你教出來的都是什么人,調戲個嫚都有代溝!”
這代溝歸代溝,障礙歸障礙,一路上的氣氛很是融洽,王鳳準備了無數種零食,有些還是到東瀛和高麗掃的貨,愣是把這嚴肅的招商引資變成了京城之旅,岳文一路上大飽眼福,也大飽口福。
“哎,這次能見著人嗎?”這融洽的結果就是王鳳稱呼岳文逐漸連稱呼也省了,“上兩趟可是連個中層也見不著,更別提人家的副總、老總了,在樓前看到人家老總,你剛要上去,保安差點把你當成本拉登,防你比防賊還厲害!辦公室那個什么熊啊還是狼啊的主任,見著我們就象打發要飯的!”
“我們可不就是要飯的嗎?”岳文笑了,“你以為我們是走親戚啊!不過,那是第一次,第二次不是都快成親戚了嗎?”他突然加快了車速,“不過,這次一定能見著!”
“真的?”王鳳看他得斬釘截鐵,也來了興趣,“,你有什么辦法?”
“保密,”岳文笑道,“不過,這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機會了,要么牛逼回來,要么滾蛋離開!”他神情突然有些憂郁,“水泥廠那邊,工人們求訪,逼著他們把破產清算往后拖,我嘛,他們把我弄到了紀委,搞了個停職調查,呵呵,爺正好趁著這一步給他們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不明白。”王鳳搖搖頭。
“就你這腦袋瓜,幸虧有我,能提高一下你的智商,感謝你八輩祖宗吧!”
王鳳反應卻很快,一把又扭住他的耳朵,“感謝你——八輩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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