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是座森林城市,2006年的時候,世界杯在德國舉行,當時的德國人突發奇想,把柏林的空氣裝進瓶子像礦泉水一樣售賣,可見柏林的空氣有多好,在德國人心目中的分量。”
一路上,林蔭就象旅游一般,介紹著這個德國的城市,柏林在岳文心目中漸漸清晰起來。
“姐,你不會是想給我一個見多識廣的機會吧?”岳文笑道。
“有這方面的考慮,但主要是想讓你陪我聽一場音樂會。”
“音樂會?”岳文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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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西郊,瓦爾德尼森林劇場。
“那是柏林清爽的空氣,如此奇妙的芬芳,永久保持著它生命的活力,那就是柏林神奇的空氣;那是柏林怡人的空氣,永久保持著它生命的活力,那就是柏林神奇的空氣;那就是柏林怡人的空氣……”
從踏上德國這片土地起,岳文發現林蔭變了個人。
她不再是那個拘謹的女處長,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熱情歡快的林蔭。
“姐,你以前常到德國吧?”想起林蔭愿意唱的那首《夏日里最后一朵玫瑰》,這部影片就是在柏林拍的。
“你猜。”林蔭眨眨眼睛。
岳文才不上這個當呢,這是明擺著的事,林蔭肯定與這里有淵源。
“這就是一座森林啊!”
當到達劇場,岳文由衷感嘆道,柏林城整座城市本身就環抱在廣袤的自然森林之中,空氣中的含氧量很高,而這里更讓人感到無比愜意和舒適。
他看到,不象電視上轉播的維也納音樂會一樣,個個西裝革履、正襟危坐,德國的同志們非常的隨意。
人們帶著毛毯、野餐盒來到這里,或躺或坐在劇場中,不,是或躺或坐在森林里。
夕陽,森林,毛毯,野餐,這里改變了岳文對音樂會的定義,也改變了他對城市的定義。
如果,如果將來開發區也能有這樣的空氣,也能有這樣的歌曲,人們也能這樣徜徉音樂的森林中,那這就是我一生要為平州奮斗的目標!
“聽說過古斯塔夫杜達梅爾嗎?”林蔭舒服地躺在毯子上,以手支頭,金黃色的陽光灑在她身上,雪白的皮膚上幻化出迷人的光暈。
“聽說過,委內瑞拉指揮家,都是八零后,與我一般大,人家可是世界最年輕的指揮大師。”
“小伙子,知道得不少嘛。”林蔭笑了,“今晚愛樂樂團就是他來指揮。”
誰指揮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很愜意,真的很愜意,讓岳文有種世外桃源的感覺,什么體育場,什么金科城,什么影視大學,早拋在九霄云外去了。
當夕陽灑下最后的金黃,當河流在晚霞中流波,音樂會,終于在瓦爾德尼森林中的鳥鳴蟲語中拉開了帷幕,當你呼吸著帶有芳草甜味的濕潤空氣,在此聆聽著每個音符的欣喜悅動——
人生啊,不過如此。
周邊的人們,表情都很歡快,身著短衫短褲的金發男女,不時吻在了一起,喝著紅酒的朋友,不時觥籌交錯,興致深處,人們載歌載舞,打了起拍子,鼓起了巴掌。
一團火,在林蔭手掌中慢慢燃燒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