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嗜血毫不掩飾,站在時秋旁邊的付銘被顧瑯一眼掃到,當下就是一激靈。
“事實甚于雄辯。”時秋頗有自信道。
兩人談話沒有任何遮掩,旁邊有人聽到時秋有手段探查到洞府情況,原本被顧瑯嚇退的心思又活絡起來,只是礙于對方戰斗力驚人,躺了一地的“戰績”還擺在眼前,便誰都沒有先動手打頭陣的意思。
“這位道友,你要隨我們同行嗎?”時秋轉向付銘,語氣溫和道。
說實在,付銘打心底是不想攤上這事的,可眼下所有人都看到自己與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旦落單說不定就被捉起來拷問了,天知道自己也是今天剛認識仙萌三人而已。
一不留神,就結交了一群燙手山芋啊。
“一道吧。”付銘道。他還是相信自己眼光的,不然這些天進出這么人多,他為何偏偏選中了仙萌三人,就賭一把。
時秋點頭,像是早知道對方回答,神色淡然,“那就走吧。”
“等一下。”有人眼見三人就要離開,開口道,“你們打傷了這么多人,打算就這樣離開嗎?”何況有些還是被生生奪了金丹。
顧瑯從鼻子里出氣,冷哼一聲,人類嘲諷人的惡習被他學得七七八八,不屑地掃向場中,“就憑你們幾個想留下我?”他的話中少了一個們字,恩,這種高傲是狼族天性帶的。
聽到這話其他人怒意橫生,傷了人不說,偏生這幾人對話間還完全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真當在場的人都是死的嗎?
當然,其中到底有幾分是為場上人討個公道,還僅是對時秋口中辦法感興趣,有待考究。
“你們有何指教?”顧瑯暴走前時秋接過話茬,身上氣息沒有掩飾發散出來,讓周圍人具是一寒。
原來狠角色不止一人,還要加上這個從頭到尾含笑的男子。
這可真是……
一時場上竟無一人敢回話,就連最先帶頭那人也是臉色發白。
試想,光顧瑯一人就打得他們毫無招架之力,再加上時秋,還不讓人給團滅了?
那場面,光是想想就讓人脊背發冷。
于是,三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搖大擺消失在林間,余下幾個場上唯一完好的金丹期修士面面相覷,終究還是沒有跟上去。
來到島的另一處,感應到四下無外人,時秋找到一處地方落腳。
付銘沒有先開口,看了眼沉默不語的顧瑯,又轉頭看時秋,作為被順帶的那只,他深知自己此刻是沒有話語權的。
“說吧,你說有辦法找到她的。”顧瑯看向時秋平靜道,但誰都不懷疑他這句話背后醞釀著一場風暴。
“莫急。”時秋悠然地搖搖頭,兀自道,“你們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
付銘發誓自己絕對看到了顧瑯額頭的青筋在跳,秉承著少說少錯的原則,也只能在心里狂吼道,“都這種時候你就不要再去撥撩了好嗎?!”
好吧,說起來他也很是好奇,時秋到底有什么手段能把收手伸到到洞府里邊,以及,請務必保佑他的潭水能順利到手。
顧瑯木著臉,將方才得來的金丹丟進嘴里,咬得咯咯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