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以君墨爵為首的幾人正大步而來。
“怎么回事?”
當熟悉的低沉嗓音傳來時,田姿姿感覺自己的喉嚨里像是被上面東西堵住了一樣,一個字的說不出來。
她甚至都沒有勇氣抬頭去看君墨爵,生怕他因為此事對自己生出了怨懟。
更加害怕他會以為這不是意外,而是蓄謀已久的加害。
當時潭水邊根本沒有其他人了,除非君涵逸醒來,否則她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吸吸鼻子,田姿姿想著如何解釋的時候,身上已經披了件黑色的西裝,不等她反應,下巴就已經被挑起,“衣服濕了不知道換,難道你腦子里也進水了嗎?”
被迫仰頭,對上那雙擔心的漆黑眸子時,田姿姿差點要哭出來。
“事情沒有交代清楚,敢哭試試!”
旁邊,冷語完全沒有想到君墨爵回來竟然一點責備的話都沒有說,剛剛她明明在電話里將一切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啊!
哪怕他現在責備的言詞里也是帶著濃濃的寵溺語氣,如此,冷語就更加怨憤了。
也就是被君墨爵這么看似兇巴巴的語氣一說,田姿姿終于還是沒出息的哭了出來。
“嗚……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在洗葡萄,就聽見一聲響,君涵逸就掉進去了……”
君墨爵也算是見過腥風血雨的人了,可現在聽見她哭,卻讓他忍不住蹙眉。
剛想抱著她去換衣服,再好好安慰一下,卻聽見冷語那邊傳來了不一樣的聲音。
“先生,這次的事發生的太詭異了,我在潭水邊的時候,少爺還好好的,可剛走沒一會他就出事了。看來事情并不像夫人說的那么簡單。”
冷語的話讓在場的幾人都很驚訝,尤其是冷言已經拉住她的胳膊,示意她別再說下去,卻還是沒有攔住。
嚴謹聞言也幾不可察的搖了搖頭,這個冷語實在太愚蠢了。
且不說夫人沒必要這么做,就算動了殺機,她又何必在那種情況下動手?
再說了,事情究竟如何,等少爺醒了,一切自然清楚。
她又何必這個時候去找夫人不痛快。
萬一事實與她說的有出入,那到時候她也免不了一個污蔑主子的罪責。
果然。
君墨爵聽完冷語的話,墨色的眼瞳里就溢滿了寒光。
“哦?那到你說說事情是如何的不簡單?”
一直跟在君墨爵身邊的冷言嚴謹感覺到他眸中的寒意,想要阻止冷言說下去,可還是慢了一步。“先生,事情太蹊蹺了,為什么同樣是落水,為什么夫人沒事,而少爺卻昏迷不醒呢?要知道少爺可是學過游泳的。還有如果……屬下是說如果少爺出了什么事,似乎
對夫人也是有利無害的。”
嚴謹一聽忍不住嘆息,冷語完了。
而冷言則急忙說:“先生,冷語只是一時糊涂,胡亂猜測的,還請先生從輕責罰。”
冷語一聽,一臉的不可思議,“冷言,你說什么呢?我哪有胡亂猜測,事實就在眼前……”“夠了,冷語!”冷言忍不住呵斥,他怕冷語再說下去,只怕命也保不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