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剛坐下,她的頭發就被顧千凝從后面給揪住了。
“容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要叫我大小姐,你以為跟沈御楓混了幾天,你就成鳳凰了嗎?敢直呼我的名字?”
容易被她扯的頭皮生疼,身子也往后仰去,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打算求饒。
“顧千凝,我叫你名字有什么錯?你取名字不就是為了給別人叫嗎?”
“死女人,給誰叫,也不會給你這樣下賤的人叫!”顧千凝扭曲著臉,抬手就要給容易一耳光。
卻被容易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手腕。
“我說過了,你們別想在繼續打我!”
手被控制,顧千凝更是惱羞成怒,只能松了揪容易頭發的手,才抽回了這一只。
看著手背上有容易留下的指甲掐痕,她又想動手,卻在看見容易冰冷的眼神時,停了下來。
“賤人,你瞪什么瞪?現在猖狂有什么用,等回家了我們再慢慢算賬!”
“如果你希望外界知道你們顧家虐待逼婚,就盡管打我好了!”
對于顧千凝的威脅,容易已經無所畏懼,這些年她挨的打已經不少了。
現在她終于知道,有些人和事,并不是你愿意退讓妥協就會變好的。
“容易,你!”顧千凝恨的瞪圓了眼睛,卻又無可奈何。
“顧小姐還是坐好吧!上流社會的名媛不是該端起溫婉賢淑的架子嗎?”
被容易嘲笑虛偽,顧千凝的額頭上的青筋都要爆了起來,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克制住想要繼續打她的沖動。
直到車子駛進顧家大院,她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
看著跟在后面進屋的容易,顧千凝嘴角揚起了一個得意的笑,“容易,等下我看你還怎么嘴硬?”
說完,她幾乎是小跑這回了客廳,在看見自己的爸爸媽媽是,她硬是擠下了兩滴眼淚。
“爸,媽,你們看啊!容易把我手掐成什么樣子了!”
面對她的告狀,容易根本不當回事。
她長期打字,指甲早就修短了,就算當時掐出印子,坐車的這會功夫估計也消了下去。
事情果然如她所料的一般,當顧千凝把手伸出去的時候,上面的的確確已經看不到什么指甲痕了。
顧老爺子看了眼女兒的手,沉悶出聲:“凝凝別鬧。”
“我哪里鬧啊!現在是看不見了,可剛剛還在的!”
“我說了不要胡鬧!”
顧千凝見在父親面前告狀不成,又撒嬌似的叫了聲“媽~你看嘛!”
誰知一向寵溺女兒的顧夫人也是一樣的態度,“聽你爸爸的話。”
顧千凝見此,轉臉狠狠剜了容易一眼,蹬蹬蹬的跑上了樓。
等她要走,顧老爺子就立刻看向了容易,“嫁給瑾南,你很委屈?”
對此,容易并沒有直面回答,“至少我并不是心甘情愿。”
“呵,你倒是很坦誠。容易,你到我們家也有十二年了吧!我們家處理事情的方法,相信你也是有所了解的。”
容易抿抿唇,說什么到顧家十二年,實際上大部分時間她還是待在寄宿學校里。而且顧家早在她高中畢業后就已經斷了她的學費和生活費,這三年來,她全部都是在自給自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