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涵逸,你今天居然敢偷懶,都不去藥廬了,我昨天教你的那些草藥用法和藥性,你都記住了嗎?”
君涵逸聞聲呼了口氣,“只是十種藥材罷了,哪有那么難記?”
雖然被懟,寧少辰卻并不生氣,唇間依舊掛著微笑,但走到跟前還是那折扇敲了一下徒弟的腦袋。
“口出狂言,等下我就要好好考你一下,要是說錯了一味藥,看我怎么收拾你!”
說完,這才將目光投向了田姿姿,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之后,神色淡然。
最后才看向似乎沒有什么存在感的陸雪瑤。
“喲,陸小姐,好久不見啊,怕是快有一年了,這一年你的皮膚好像老了一些啊!”
一般想說出這種話的人估計在大街上早就被女生給打死了,可偏偏陸雪瑤得維持她淑女的形象,即便再不開心,可還是抿唇笑了笑。
“寧大夫別來無恙啊!”
“好說好說,我自然是十年如一日的風姿。”
真不要臉!剛剛把別人貶了,現在又接著話茬夸自己。
縱然他說的不是自己,田姿姿都要看不下去了。
不過也說明一點,陸雪瑤在御天閣里也并不是跟誰都處得來的。
寧少辰一句話把陸雪瑤堵的沒法回應之后,就像田姿姿伸出了手。
田姿姿也很配合,立刻將手腕就近搭在了沙發的扶手上。
寧少辰見狀,兩指搭在脈搏上,接著瞇起了眼睛。
陸雪瑤看著這一幕,心知肚明。
上次那個被冷語派來下藥的中年人死了之后,她就料到田姿姿身上的毒已經被發現了。
這毒的原料并不是國內的,她相信就算寧少辰醫術再高明也未必救得了田姿姿。
就算能保住她的命,但生育那一塊,他絕對沒招。
想到這些,陸雪瑤就忍不住暗自得意,君夫人的頭銜又如何,不能生育終究還是會被趕出君家。
尤其是現在那邊的人估計已經知道了君墨爵娶妻的事,沒準過不了多久,就會提出見田姿姿的要求。
又或者根本不見直接,讓君墨爵跟她離了。
君家的婚姻的習俗早在君墨爵父親那又被就已經改變,再也不是什么只有喪偶沒有離異的傳統了。
現在君家人的婚姻一切以利益為先,如果田姿姿不能給君家帶來利益,那她就別想在君家立足!
現在看著寧少辰認真把脈的模樣,陸雪瑤不禁心中冷嗤,可面上還是偽裝關系的問了一聲。
“君夫人只是身體不舒服嗎?”
田姿姿還在想著怎么回答,就被寧少辰一口打斷,“哪這么多廢話啊!”
陸雪瑤臉色瞬間難看,可又不好說什么,但心里卻是把寧少辰罵了千萬遍。
君涵逸看看寧少辰,又看看陸雪瑤,小聲說:“媽媽,師父診脈的時候,您就不要說話了。”
“師父?”陸雪瑤睨了寧少辰一眼,這才明白過來他剛剛進來的時候為什么要跟君涵逸那么說話了。
“你為什么認他做師父?”
此時,寧少辰已經診完了脈,給了君墨爵和田姿姿一個安心的眼神后,就立馬瞪向了陸雪瑤。“怎么,做我的徒弟很丟臉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