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容易真的很痛恨這樣的自己。
很明白他來這里的目的,容易告誡自己,哪怕分開了,也要有尊嚴的放手!
強迫自己將視線移開,她轉過頭大步往公交車站走去。
見她就這么走了,沈御楓勾唇不屑一笑,將剛點燃的煙丟在地上,用腳使勁碾滅。
隨即坐進車里,調轉車頭追了過去。
發現容易明明知道自己在跟著,卻還是不肯停下腳步,他煩躁的摁下了車喇叭。
“滴——”按了幾乎五秒鐘他才松手,可容易就像是聾了一樣,沒有任何回應。
“呵~”沈御楓突然冷笑出聲,降下車窗,車速與路邊的女孩步伐一致。
“上車!”
容易恍若未聞。
擰著眉頭,沈御楓的臉上布滿陰郁,“容易,你是不是覺得孤兒院保住了,就可以無所顧忌?!”
剛說完這話,沈御楓就后悔了,他怎么可以像顧瑾南一樣拿這個來做威脅?
可話已經說出去,收也收不回來了。
聞聲,容易猛的停下了腳步,沈御楓見此也立刻踩了剎車。
扭頭看向車里的沈御楓,容易的臉上滿是鄙夷。
“真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京都沈少居然也會使用這種下三濫的威脅手法,今天還真是見識了!”
沈御楓本來已經后悔,可又因為她說的這句話,眼神里充滿陰翳,“嗤,只要能達到目的,至于用什么手段都一樣。”
見此,容易抿緊了唇,又立刻往前走。
不知道為什么,盡管聽見他那樣說,她還是愿意相信他不會真的做出什么對孤兒院不利的事。
看她又繼續走,而且加快了步伐,沈御楓當即推開車門,追了過去。
幾個大跨步之后,他一把抓住了容易的手腕,“是不是覺得有田姿姿撐腰,你的腰桿就硬了?!”
容易被他拽的一個趔趄差點栽倒,穩住身形,她抬頭近乎仰望著眼前的男人。
“我什么都沒有以為,我只是單純相信我曾經喜歡過的男人沒有那么爛!更覺得他應該比我瀟灑,既然分手了,就干干脆脆,永不相見!”
她的話一說出來,就讓沈御楓的臉上閃過片刻愣怔。可很快他又再次沉了臉,“喜歡我?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沒有資格喜歡我?!你不配!說什么分手,哈!你容易不過就是我的一個玩物,我跟你交往過嗎?就算是交
往,那也只是為了睡你做的鋪墊!”
“啪!”實在忍無可忍,容易抬手甩了他一耳光。
眼眸里噙滿了淚光,盡管這樣無情的話,她已經聽過一次,可再聽一次,還是讓她痛心蝕骨。
倔強的不讓眼淚掉下來,容易用力甩開了他的鉗制。
“現在沈少目的已經達到,再吃回頭草也沒意思,我這樣低賤的人就不礙您的眼了。”
這一耳光將沈御楓的腦袋打的偏向了一邊,等他回過神,容易已經走出幾米開外。
“站住!我說你可以走了嗎?!”沈御楓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抽風了,和她分開一個月,他告訴自己不要再找她,可是當在風雅小筑的門外聽見田姿姿說她狀態不好,她很心疼她之后,他就不由自主的叫人查了她現在的動向,又立刻追了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