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界在外面守著呢,不可能把這么一個大活人隨隨便便放進來的。
楊安安一下子就怒了。
真的怒了。
這男人就算長的很好看,就算聲音很好聽,可他這么質疑她不太好吧。
還用他一直踩在洗手間地板上的鞋這樣的抬她的下巴,就算是這里的洗手間看起來很干凈,可也還是洗手間。
太惡心了。
于是,從花癡到憤怒的楊安安突然間站了起來。
這一站有些猛,再加上猝不及防,以至于孟寒州的那一只鞋子就從楊安安的身上‘刷’的劃過。
是的,就是劃過。
從她的下頜沿著胸前一直劃到她的腰間,直到驚醒過來,孟寒州才冷冷放下了抬起的腿。
然后,一張臉直接黑了。
“連界,把她帶走,查一查是誰指使她靠近我的,順便再查一下她是怎么進來的?”孟寒州沉聲命令連界,就覺得能在連界的眼皮子底下闖進這洗手間,這個女人不簡單。
“你特么的,我都說了沒人指使我,我就是來上個洗手間,我招誰惹誰了?你憑什么這么懷疑我?還有,這洗手間又不是你家開的,門口也沒寫是你的專用洗手間,我為什么不能進來?身為冠達會所的客人,我有進來這間洗手間的權力。”
“連界......”孟寒州這次的聲音已經不止是冷了,而是怒極。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跟他說話,這是反了天了。
“你鬼叫什么鬼叫,你說的連界就是剛把我摔進來的那個門神吧?雖然我也不喜歡他,不過就算你是老板,也不能對手下這么兇吧?”楊安安是越看孟寒州越不順眼。
這一刻對孟寒州是半點花癡也沒有了。
人長的好看有什么用,明明就是人渣,而她對人渣沒興趣。
門外正要進來帶走楊安安的連界微微一怔,還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的維護過他。
雖然只是一個不知好歹的小女人,但是她就是有膽子跟孟寒州叫板維護他。
剎那間,只覺得心頭一暖,然后,他絕對直男的道:“孟少,她的確是從正門進來的,應該不是別人指使的。”算起來,應該就是他去對面男廁上個洗手間的功夫吧,這個女孩就闖了進去。
否則,他絕對會把她攔在外面的。
“那你呢?你吃閑飯去了嗎?”孟寒州的臉色已經是如同猝了冰一般,連界這樣的話語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臉。
聽到這冷冰冰的話語,連界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低聲道:“是屬下的失職。”
“你的意思是她是你放進來的?”孟寒州直接瞠目了。
“孟少,我只是失職,但我并沒有放她進來,是我去對面男洗手間的那不到一本分鐘的時間內,她闖進來的。”
“你確定?”
“確......”然,連界只說了一個字,就被孟寒州打斷了,“你給我閉嘴,這件事絕對沒這么簡單,查清楚了再回復我。”說著,他抬步就走,已經沒有了再詢問連界的意思了。
可,孟寒州還沒有走出洗手間,一道慢悠悠的聲音又傳過來,“阿州,你這也太冷酷了點吧,我覺得這女孩只是誤入罷了,你這樣誤會人家不妥當吧,讓這么漂亮的小姑娘留下心里陰影你這心腸也太歹毒了吧。”
軟濡的聲音,與之前的女聲有點象又有點不象,吸引著楊安安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然后,整個人一下子怔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