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啊以尋,沒事,以后你要是不嫌棄,跟著徐叔叔啊,”徐真擦了擦眼角泛出了淚花,沙啞著嗓子道,“別哭了孩子。”
“嗯嗯,”歐陽以尋慢慢地抬起了那張布滿淚水的臉,糾著秀挺的眉頭擦了把眼淚,斷斷續續地小聲哭泣道,“徐叔叔,徐叔叔……您……您一定要幫我報仇啊……”哭聲漸大,撕心裂肺地使得眾人的心也揪的生疼。
“孩子,你說,到底是什么人害了你家?”徐真猛地抬頭握住歐陽以尋的手臂,急切地問道,“你給徐叔叔說,徐叔叔一定為你做主!”
歐陽以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一下子收回了臉上的委屈與柔弱,恨恨地道,“我只記得那天夜里,爹爹的書房突然傳出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他們好像在說什么地芒出世……”
“噓——”徐真迅速出手捂住了歐陽以尋的嘴,眼神中帶著戒備與冷光射向四周眾人,道,“想必各位都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晚上設宴老夫親自道謝。”
既然主人家都開口了,雖然有幾個還想張口說話,顯然是對歐陽少公子接下來的話感興趣,但也不能當面背了人家的意,只好不情不愿地出了門,人群剛一消失,門就從里面關上了。
寂淳倒是沒多想,只是覺得這地芒好像聽著有點耳熟,仔細想又沒多少印象,正要轉身回去,薛神醫和“上官黎”便過來打招呼。
“寂淳師父,我跟上官大哥去鎮上喝酒,您看有什么需要的我給您帶?”薛藥對這寂淳大師頗有好感,尤其是經了昨天他仗義出手相助,想著既然出去,不如問問人家有沒有什么需要的幫忙捎。
“多謝薛神醫,貧僧的東西還足夠,就不勞煩您了。”寂淳很誠懇地道了聲謝,再跟兩人告辭離開。
晚宴時辰,眾人如約到了后院,徐真掌門在前頭先向眾人道謝,再招呼大家吃喝,那派頭豪氣又熱情,一桌一桌的敬酒,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再看坐他旁邊的歐陽少公子,一席白衣俊逸乖巧,五官甚是精致,端著一杯熱茶代酒道謝。
寂淳不喝酒,底下人貼心地在他手邊放了一壺熱茶,在他左手邊坐著的是白武,右手邊是薛藥神醫,薛藥右手邊坐著“上官黎”正笑意吟吟地跟其他人碰杯喝酒。
酒過三巡,大多數人都有些微醺,菜沒下多少,酒倒是一壇子一壇子放空。寂淳本就不愛說話,所以在這里面認識的人寥寥無幾,索性薛藥忙著跟他那上官大哥說話的間隙還會跟寂淳聊上兩句,也不至于沉默一晚上。
看時辰不早了,寂淳正要起身便感覺有個不善的目光盯著他,轉過頭看去,“上官黎”直直地盯著他,眼中帶著些許醉意,些許輕佻,微張著嘴隱約可見粉色的舌尖,兩根手指輕輕覆在嘴唇上,做出曖昧的擦拭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