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大師您歇著吧,”說著,這女子就蹲下來不顧自己一身干凈漂亮的衣服,將地上的雜草搬到了佛像的邊側被打掃干凈的地方,細致認真地鋪在地上。
寂淳不愿離這女子很近,只能走到另一旁坐著歇息,從包袱中取出水囊喝水,剛飲了一口,就見那一旁站著的宿冉向他走過來,道,“大師覺得,那位姑娘如何?”
寂淳猜不準這人的心思,只客氣地說了句,“樸實勤勞。”
“噗……”宿冉忍不住笑出了聲,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夸女人說樸實勤勞的,不愧是個呆和尚,接著問道,“今夜怕是要下雨,本公子將這姑娘讓與你如何?”
讓與他?寂淳沉了沉臉道,“貧僧是出家人。”
“出家人怎么了?可以還俗的嘛!”宿冉說著,脫口而出調笑道,“大師不是早就做過不是出家人該做的事情了嘛,還差這一次?”
寂淳氣結,眼前這男人是無聊了找他逗趣的嚒,怎么又一次提起這件事?他冷著臉不去理會這人的話,閉目養神。
直至女人將茅草鋪在地上形成了一出柔軟舒適的休息地方,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寂淳走出廟門外朝天看了看,天上聚集著濃濃的黑云,一顆星星都不見,果真是要下雨的前奏。
走回廟內,他將廟門關上阻擋風,看了那二人一眼,不發一語沉默地走到了佛像的另一側,拿了個蒲團打坐休息,有意地遠離那二人所在的地方。
閉上眼睛默念心經,耳旁總是傳來女人柔媚的嬌笑聲,這種聲音眼中擾亂了他的清凈,他煩躁地深呼了口氣,盡量壓抑自己的不適。
門外的風刮得越來越猛,使得廟門窗戶不停地顫抖作響,只聽那女人一聲驚呼,“啊……”,寂淳本能地看過去,以為出了什么事情,誰知卻看到那女人驚慌害怕地鉆到了宿冉的懷里,濕漉漉了的眼睛盡是害怕,扁著柔弱的嘴唇,看樣子真的被嚇到了。
宿冉本想一揮手將這惡性的女人推開,余光突然瞥到那和尚向他這邊看過來,連忙收回了手,反而把女人攬進了懷里。
“公子,奴家還是冷~”女人躲在宿冉的懷里撒嬌道。
宿冉配合地將那女人的包袱打開,找出幾件衣服給她披上,柔聲問,“現在好些了嚒?”
女人剛想說話,就看到一個不知名的東西才廟堂的另一側直直地朝她的方向飛來,她驚恐地閉上了眼,手本能地要抵擋,卻見拿東西準確地落到了她的身上,將她的頭和身子全蓋上了,原來是一件衣服。
“貧僧有請兩位施主在佛祖面前莫要失了禮儀!”寂淳冷冰冰的聲音傳了過來,語氣盡是警告與不耐,“那衣服貧僧借與女施主,莫要晚上著了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