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煜騰空一躍險險避開這一劍,側著身子提劍砍向宿冉的肩頸處,只見宿冉身體微傾,手掌變換為拳頭,敏捷地一個轉身一拳擊在了云子煜的后背處,云子煜口中瞬間溢出了獻血,趁著云子煜沒有轉身的機會,宿冉揚劍就要從即將倒地的云子煜后背刺去。
“住手——”寂淳與慌忙趕來的二少主云子濯同時喊道,前者是擔心宿冉一旦殺了云子煜流云堡不會放過他們,后者是擔心弟弟云子煜的生命安危。
也許是聽到寂淳的聲音,宿冉手中的劍一下子頓住了,剛要收回劍勢轉身離開,地上的云子煜趁機站了起來拼盡全力往他后背偷襲了一掌,他的內里畢竟深厚,就憑云子煜那區區一掌根本傷不了他,他也只是往前踉蹌了一步,受了些輕傷。
宿冉的眸子一冷,臉色陰沉恐怖得嚇人,只見他微微勾著嘴角露出可怕帶著無盡寒意的笑容,他瞬間轉身,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一下子掐住了那膽敢偷襲他的云子煜的脖子,微微一用力,那云子煜已然發不出聲音,只拼命地蹬著腿掙扎。
“子煜!”云子濯情急之下拔劍對著宿冉,厲吼道,“你放開他!”
云子濯臉上的青筋已完全凸出來,眼睛里是勢不可擋的殺意,由于用力手上的劍微微顫抖著,整個人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在他流云堡,還從未曾有人敢這般放肆!
“哦?你要我放開他?”宿冉輕笑出聲,慢悠悠地說著,轉而臉色一冷,聲音陰冷怖人,“你算是什么東西?區區一個流云堡,真當是什么大門大派了?可笑!”
“你!”云子濯氣急拔劍就欲刺向宿冉,手臂卻被身旁站著的寂淳一把捏住,他不敢置信地回頭看,“寂淳,難道你今日要與我為敵?”
寂淳沉著臉搖頭,方才云子煜偷襲宿冉的那一刻,若不是理智尚存,他差些就助了宿冉將那云子煜殺了,但在他稍加思慮一番,便覺得此舉實在沖動,他不知該怎的面對云子濯,他并無意傷害他的弟弟,只是那云子煜欺人太甚。
阻止了云子濯對宿冉的襲擊,他面朝宿冉猶豫了一番,沉聲勸道,“貧僧懇請宿施主放過三少主,待查明真相,再做打算吧。”
宿冉將手里的云子煜松開,丟到了一旁,冷聲道,“呵,我還沒追究他流云堡暗害之事,倒反過來要證明自己無罪了?”
“你血口噴人……你……你侮辱了娩陌,還在這里顛倒黑白……實在,實在可惡……”云子煜被二哥云子濯攙扶著,虛弱地朝宿冉罵道。
云子濯聽了宿冉的話,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恨恨的瞪著宿冉,他無法忍受有人這般狂傲地無視他流云堡的地位!
“呵,侮辱她?”宿冉氣急反笑,道,“娶了個娼妓做媳婦,三少主好眼光啊!”
“子濯子煜!你們做什么呢?!”院門口傳來云子昂的怒喝聲,只見他陰沉著臉跨入院內,正要呵責這二人,待看到云子煜重傷慘白的臉色時止住了口,道,“子濯,帶子煜回去療傷,不許他再出門半步,若再惹出了事端,全權由你負責!”
“是,”云子濯低著頭離開了,離開時還看了寂淳一眼,眼神里帶著失望與冷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