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確認了宿冉已然中了迷藥,連忙朝邊上的兩人呢道,“把他帶走!”
另兩個人點頭,干脆利落地將宿冉駝到了背上,抄了條隱蔽的小道悄悄離開,這全部過程,宿冉沒有任何意識,任由這幾人將他帶離了客棧。
直至天色漸晚,下人過來送晚膳,寂淳才發現宿冉已經不在房間了,他想著或許這人忍受不了這流云堡獨自出去了,很快便能回來,可當他把晚飯吃過了,天完全暗了下來,宿冉還是沒有回來。
帶著心中的疑惑,寂淳推開了宿冉的房門,發現桌上的茶剩了半杯,床上的被褥也沒有整理,就連衣服也依舊搭在架子上,他肯定宿冉還是要回來的,可是為何這么晚了還沒見他,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隨即他便將心中這個猜測打消了,宿冉再怎么說也是教主,武功不弱,怎么可能輕易出問題,更何況在這里,沒人猜得到他是魔教的人,也不存在有什么仇人,他漸漸放下了心,回到房中洗漱,靜坐在席上練功修煉。
不知不覺已然過去兩個時辰,經過方才的修煉感悟,他的內功又精進了許多,功法也即將突破瓶頸期上升到更高的修為,他呼出了一口氣,心情還算是暢快。
也不知那人回來沒?寂淳猶豫了一陣子,還是決定出去看一下,走到宿冉房間的門口,看到屋子里仍舊是一片黑暗,他皺眉沉思了一刻,抬起手敲了敲門。
敲了幾下,根本沒有人回應,寂淳心里有些慌了,沉聲朝屋內喚了聲,“宿施主?”
房間內靜悄悄的,寂淳已經確定宿冉沒在房間里,他的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顯示著他內心的焦灼與慌亂,也許……也許他想在外面宿一晚,今日流云堡的人把他惹惱了,他可能不愿再在這里待下去。
他這樣勸說自己,讓自己放下心,宿冉也是個武功高強不肯吃虧的主兒,應當不會遇到什么危險,他便再次回到房里熄了燈睡覺,躺下的時候,他決定明日見了那人,一定要說清楚,以后若不打算回來便要提前說與他聽。
夜間他總也睡不著,翻來覆去腦子里總是出現宿冉的臉,不知道折騰到何時他才睡下。
第二日一早,他洗漱過后到鏡子前看了看,只見自己眼下一片黑青,疲憊地嘆了口氣,推開門出去直接走到宿冉房間,里面依舊沒人,那人還沒回來。
獨自一人在院中待久了也覺得無聊,不知何時他已經習慣了宿冉的存在,院子內一片寂靜,他站在院子內愣了一陣子,也不知自己想做什么。突然,他想到了云子濯,那個昔日的好友,昨日自己那番舉動定是讓他對自己失望了吧,回想起云子濯離開時的背影,覺得有些歉意。
他想不如現在去找云子濯一趟,向他解釋宿冉那夜的遭遇,同時打聽一下那三少夫人過去的身份,以便于他流云堡更快地查出真相,還宿冉以清白,那樣他們二人也能早些上路。
出了院子,就見幾個下人盡忠職守地立在外面,見他出來臉色都有些疑惑,問道,“寂淳大師,不知您是要去何處啊?”
“貧僧想見一下二少主,勞煩幾位告知他的下落。”寂淳一眼就看出了這幾人是流云堡特意派來守在他們院門口盯梢的,雖然心中不悅,但此時他畢竟還在別人的地盤,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將話說清楚。
“請大師回院中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請二少主過來。”其中一個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