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淳連忙躺回床上去,假裝自己還睡著一切都不知道,沒過一會兒,他便聽到房間門推開的聲音,接著宿冉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再然后宿冉坐到了床上,寂淳沒睜眼繼續保持睡著的狀態。
宿冉回到房間,看到地上和尚的鞋子換了位置,又看了眼床上“熟睡”中的和尚,勾了勾唇角一切了然,心中暗道你這和尚不是不屑于竊聽別人說話么?怎么偷聽本座說話?還裝睡,裝的很差好么?
他也不戳穿,臉上掛著壞笑,悄悄地把手伸到寂淳的頭頂上,小心地摸了一把,心想,和尚光溜溜的腦袋摸著還挺舒服,見寂淳仍舊沒動作,還在“睡著”,他完全拋開了開始那種偷偷摸摸的心理,直接將手覆上和尚的腦袋,很自然地摸了幾下,還伸出手指敲了敲。
還裝睡呢……宿冉暗笑,又捏住和尚的臉頰扯了扯,看著那張冷峻的臉在他手下變了形,心道看你這和尚何時醒!接著,他又捏住了和尚的鼻子,沒一會兒,和尚終于忍不住了,他的手被這和尚一把抓住,他連忙收回手,笑得得意。
寂淳也從床上坐起來,眼神清明,完全沒有那種剛睡醒的朦朧,看到宿冉忍著笑看他,他依舊裝作方才在睡,以平常的語氣問道,“怎么了?”
“你不知道?”宿冉挑著眉看寂淳,驚訝地反問道,“難道你剛才睡著了?”說話的時候,臉上是看穿一切的神情。
寂淳知道宿冉看出他是裝睡了,頓時覺得尷尬得無地自容,極其不自然地撇過了臉,不敢看宿冉那戲弄的眼神,僵硬地回了句,“沒……沒有。”
“你聽到本座給他們下的令了吧?”突然想起了正事,宿冉也收回了玩鬧的心思,問道。
“聽到了。”寂淳低下頭,對著宿冉,他對自己做出竊聽行為感到更慚愧了。
“你不許插手!”宿冉抬起下巴瞇著眼睛看寂淳,警告道,“本座本想是瞞著你找人把他二人處理了,既然你知道也就算了,但是!絕不許插手!收起你的慈悲心腸,認清楚這件事究竟是誰的過錯!”
寂淳知道在宿冉眼里,他是個多管閑事的人,但他競不知在宿冉心里,原來他是個不分是非黑白任意發善心的人,此時他的心里多少有一絲失落,他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宿冉,一字一句道,“此事貧僧絕不插手。”傷害宿冉的人,他怎么可能會想去救呢?
“那就好,你這和尚要說話算數!”宿冉見寂淳沒有如他想象中那般勸阻他殺人,反而很明確地表示不會插手,這樣的寂淳更是討了他的歡心,看著寂淳的眼神更加滿意了。
“嗯,”寂淳見宿冉得到想要的答案很滿意地笑了,心里也跟著一軟,輕聲道,“睡吧!”
“嗯,”宿冉應了一聲,兩人都躺下了,身體挨得有些近,就在寂淳即將睡著的時候,他聽到旁邊宿冉發出一聲呢喃,也不知是夢中的囈語,還是對他說的,那聲音輕輕的,“以后要聽本座的話……”
兩人本是打算三日之后離開的,但因為老大夫一家一再的挽留,說是村子那邊的親戚還沒為他們打點好,讓他們再多住幾日,這才一拖再拖又多住了兩日,這段日子宿冉恢復的不錯,由于每天擦藥膏,外傷也完全看不見痕跡了,只要不運功調動內力,日常的活動還是做得到的。
就這幾日,桐城關于流云堡辦喪事傳的沸沸揚揚,都說是流云堡可能沖撞了什么天神,一月之內紅白事連著辦,不管怎么傳,都沒打聽出來是流云堡的哪個走了。
宿冉得到消息卻并不怎么高興,他知道云慕商是死了,但那個女人還活著!手下那群人真是廢物,連個女人都解決不了,向他們發了一通大火之后留了幾個中用的繼續找尋那女人的下落,其余的遣回魔教領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