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他爹爹?”宿冉挑著眉很高傲地道,“本座才不是這東西的爹。”
“我是,”寂淳眼角帶笑,認真地朝宿冉道。
宿冉也不知為何,他竟有種被這和尚調戲了的感覺,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他一把扯住和尚胸前的衣服強力將人拉到他面前,勾著和尚的脖頸一抬頭霸道地吻上了和尚的嘴唇,又狠狠咬了一口才松開,惡聲惡氣道,“熄燈睡覺。”
寂淳被宿冉惱羞成怒做出的舉動驚了一下,輕笑了一聲下床將燈熄滅,躺回床上的時候又俯身在宿冉額間吻了一下,面朝著宿冉躺下,伸手握住宿冉的手,閉上眼睛睡下了。二人一夜好夢。
之后的日子二人雖然也有些小吵鬧,但很快便過去,平日里小梁正過來宿冉便教他武功,沒事的時候宿冉便自行修煉功法,寂淳則是偶爾上山看看菜地,很多時候都呆在家里陪著宿冉,因著宿冉的肚子越來越大,行動雖然比之一般孕婦靈敏輕便得多,但對于宿冉自身而言不太能忍受得了,好在日子過久了,寂淳伺候得他也舒舒心心,漸漸地,他竟也胖了一些,也越發地疲懶了。
兩個月轉眼便過去,現在正是十一月下旬,推算下來宿冉的身子也快七個月了,每隔一陣子寂淳都會下山去看望老大夫夫妻兩個,順便也采買些生活上需要的東西。這一日,寂淳算著日子也該下山了,跟宿冉商量之后搭著村里人的車便離開了,宿冉一個人在家里也不無聊,恰好他的小徒弟梁正過來向他請教武功。
至下午時分,宿冉正在午睡,隱約聽到房門處有動靜,猜測著估計是那和尚回來了,于是自床上起來推門出去看,門外站的正是寂淳,還停著一輛馬車,上面有個男人正從車上卸貨物。
“方才在休息?”寂淳看到有些迷糊的宿冉,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走上前輕聲道。
“嗯呢,”宿冉點了點頭,看著馬車道,“把東西搬進屋吧,我去洗把臉。”說完,便又回去了。
寂淳叫著馬車上的男人,兩人陸陸續續搬東西放進屋里后,付了錢道了謝送那人離開,看到宿冉正好進屋里來,從口袋里取了一包甜果酸梅遞過去,打開那些大小包袱自里面取出了幾件新的衣服,買了幾本書,依次擺放到各個位置,屋子里還多了張桌子和椅子,是宿冉特意囑咐買的紅木雕葡萄紋嵌理石圓桌,桌上擺著一套茶具,全是碧玉通透,做工精致價格昂貴,幸而走之前宿冉扔給他一疊銀票,這所有東西買下來也綽綽有余。
寂淳取出錢袋子將里面的銀票和碎銀子取出來放在桌上,一一交代買的東西,而宿冉卻是不在意錢的問題,只挨個摸著這些東西的質地,兩人正交談著,忽聽院門外有人敲門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覺著很奇怪,是什么人來找他們呢?他們在這洪湖村住下后,也就同梁大夫家走的近,而現在這時候,梁大夫一家都在忙著吧?
自從宿冉的肚子越來越大后,他就也越發懶散了,趁著和尚開門的空檔,他坐在新椅子上把玩著其中一只玉杯,等著和尚回來。
寂淳走出去打開院門,門外站著的正是在他家附近住著的王家女人,村里人都稱她為王二姑,曾經彼此見到都是客氣疏遠地點頭便過,今日怎的主動找上門來了?寂淳心中疑惑,出聲問道,“王二姑有何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