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冉聽到“王八羔子”的字眼,眼神一冷,推開寂淳的手就朝王二姑走來,每一步都那么沉重有氣勢,仿佛是踏在每個人的心上,隨著他的走近,饒是人數眾多的村民,也覺得心生寒意,不敢直視宿冉的臉,仿佛一個不小心就要被這人盯上殺了去。
“你說,”宿冉冷冷地盯著王二姑,聲音很輕聽著甚是好聽,只是這聲音與他長相一般雌雄難辨,那銳利的眼神像一條毒蛇,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撲上去咬她一口使她喪命。
王二姑緊緊地握住了王珍兒的手腕,仿佛在給自己底氣,“你家男人讓我閨女懷了他的種!現在卻要始亂終棄!總該給個說法吧,大伙說,是不是啊?”說完她明顯覺得氣勢壓不住眼前的“女人”,就轉頭朝村民們問,村民們也有意幫幫王二姑,低聲附和著道,“是啊,給人家姑娘一個說法啊。”
寂淳在宿冉朝王二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就跟著過來了,一聽這話眉頭皺得緊緊的,沉聲質問道,“我何時與你女兒有干系了?!”
“你個白眼狼!負心漢!這會子倒不承認了?!”王二姑怒極,想再罵寂淳幾句,但眼睛看到宿冉陰沉的臉時,本能地弱了氣勢,心中暗暗向寂淳啐了口水以示不屑。
“娘……走吧……”王珍兒慘白著臉虛弱地朝王二姑道,幾乎要暈倒過去。
王二姑也終是看到了自家閨女此時的異狀,慌張地喊起來,“珍兒……珍兒……”只聽身后有村民驚呼道“血”,只往那王珍兒身后一看,下身褲子己然被血滲透了。
“快去找梁大夫!”有人喊叫一聲,有人一溜煙跑去喊人了。
王二姑看著閨女身上的血,踉蹌一步癱坐在了地上,抱著倒在地上的王珍兒痛哭起來,指著宿冉寂淳夫夫兩個破口大罵,“黑心人啊……畜生啊……把我好好的閨女害成了這樣,日后遭天譴啊……嗚嗚……你不是說沒干系嗎,這孩子是怎么來的?負心人啊……”
“孩子怎么來的?”宿冉冷嗤一聲,居高臨下看著這對兒哭成了一團的母女,反問道,“你怎的不問問你閨女跟哪個野男人干了事,推到別人身上!”
“你!”聽到宿冉污蔑自己閨女,王二姑的哭聲戛然而止幾乎要與他拼命,手臂卻被懷里的女兒輕輕抓住了,她不可置信地轉過臉來看著王珍兒,顫抖著身體問道,“女兒,你不是……”
“娘……”王珍兒羞愧地哭著,不敢直視母親的眼睛,抽抽噎噎地道,“我……我沒說是寂……”
“住嘴!”王二姑兇狠地喝了王珍兒一句,逼問道,“那野男人是誰!”
“我……”王珍兒擦了擦眼淚,悲戚地望著母親道,“是何家哥哥。”
“竟是那個雜種!老娘我非要找他拼命去!”王二姑咬牙切齒道,“他!他怎么敢?!當初娘問你是不是寂家的,你吞吞吐吐半天沒吱聲,敢情是為了藏這個畜生!”
“別說了……”王珍兒身體疼得厲害,耳邊還要聽著親娘對自己愛人說出的厭惡至極的話,悲痛交加竟是一下子昏了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