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冉于樹上看到這一切心驚,那男人是何人為什么要冒充他的身份?!在看到那個人瞬間斃命之后,他死死地盯著下面那個神秘的男人的身影,正要下去當面查清楚時就看到那男人慢悠悠地轉過身,朝他們所在的大樹方向隨意道了一句,“滾出來吧。”語氣淡淡的,分明是早己知道他們藏身于此。
寂淳宿冉二人當即跳下樹來,與男人相隔十幾步冷漠看著彼此,宿冉揚起下巴冷冷地打量著眼前這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眼睛像毒蛇一般盯著男人的眼睛,待看清男人的眼睛是血紅色時,心里更是疑惑,寂淳同樣如此,更能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武功深不可測,底細來歷絕不簡單,他不懂的是,為何這人要冒充宿冉的身份呢?
“你是誰?”宿冉手里己然握緊了腰間的血紅鞭子,隨時準備迎戰,他本能知道眼前的男人來者不善。
“方才沒有聽清楚么?”那男人看著宿冉發怒時冷峻的五官,唇角勾出了一抹邪邪的笑意,反問道,“本座便是魔教教主宿冉,不知這位公子可曾聽說過?”
宿冉俊眉皺得更緊,在本座面前還敢這般神情自若!今日本座便要你這冒牌貨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魔教教主!心里怒火燒的正盛,他不再言語,抬起手臂抬起下巴冷冷地盯著那雙血紅眸子,語氣頗是不屑道,“那就讓在下領教一下教主的神威吧!”說罷,凌厲的鞭子直接甩向了男人,男人輕松避開,眼睛盯著鞭子看了一眼,神情有些恍然,鞭子甩在地上赫然出現了一道溝壑,眼神微微收縮,認真起來。
寂淳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宿冉跟別人打架而不去幫忙的,當即就要上前去,卻被宿冉喝了一句“不許插手!”他只好止住腳步,宿冉是最要強不服輸的,這會子定是不要他幫的,自從宿冉生了孩子調養了一個月后內功恢復,功力己然超越了他,他上前去也不一定能幫上忙,只能緊張地在旁觀戰,生怕宿冉吃了什么虧。他忘記的是,宿冉這輩子可沒吃過幾次虧。
剛交上手沒一會兒,宿冉便覺得吃力,他雖不敢稱得上天下第一,但這世上能比他功力高強的人也沒有幾個,更何況眼前這個同他歲數相近的男人,他竟是絲毫沒聽說過,你來我往間宿冉越發認識到他跟眼前的面具男人不是對手,奇怪的是,那男人并沒有要殺他的意思,只不過陪他玩了幾招,而現在他突然被一股掌風襲上了命門,那男人倒是猛地一收手,朝反方向運起輕功離開了,清朗的聲音留在原地,“本教主甘拜下風……呵……”
宿冉被氣得眼睛通紅,下一刻就要追上去與他打殺,面具男人最后一句話分明是在挑釁!他一直以為自己武功在江湖上排得到名號,而現在他竟然弱到了如此地步,他的高傲自負讓他無法平靜接受……什么時候,他竟是這般不堪一擊。
寂淳連忙上前抓住宿冉手阻止他追上去,很明顯他與宿冉不是那人的對手,讓他心中憂慮的是江湖上什么時候出現了這么厲害的角色,他跟宿冉都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可今日的情況,那人高深莫測的武功讓他無法不心驚,看來這尋找地芒的途中比想象中更加兇險萬分。
“回去吧,”寂淳拉著宿冉的手往回走,邊走邊道,“不知那人是何來歷,我們此次前行務必要謹慎小心,開始看那人言行,想來并不知你是真正的教主,而后來你與之打斗卻被他認出來了,卻不知他究竟是何陰謀來冒充你?他的功力在你我之上,明知你的真正身份卻沒有繼續糾纏,又不知是何目的。魔教現在已經被牽扯其中,我們要低調留心才是。”
“嗯,那人絕不是什么善茬!”宿冉冷靜下來,回答道,“現今武林眾多門派都要匯聚到那西隴州去尋找地芒,也不知地芒是否當真隱藏在那處,所有人蜂擁而至,我心中懷疑是有人操縱一切,卻又毫無頭緒,眼下又出來這奇怪的人,此次前行注定不平靜。”
“是,聽聞開始兩儀盟所召集的眾派在這一年的尋找過程中,幾乎有大半人死在途中,而現在新的消息傳來,比以往的‘西處’目標更明確,去的人更是多了。”寂淳道。
兩人正說著,走到了官道上,只要橫穿過這條大道就能回到方才拴馬的樹前,就在他們在路上走的時候,從遠處沖過來一男一女直直地朝他們沖過來,寂淳本能是要往別處閃躲,當他看到宿冉黑著臉就要揚起鞭子教訓擋他路的人時,連忙一把攬住了宿冉的腰將他移到了路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