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日我們就要回去了,”沐乜風走進門,到桌前坐下,嚴肅的面孔讓人不禁也緊張了起來,只聽他道,“這幾日我們暗中也查訪了這煞陰門的底細,發現了件很奇怪的事情。”
寂淳宿冉二人對視一眼,以為他們說的是密室血池的事情,于是宿冉開口道,“你們也去過那間密室了?”
“什么密室?”薛藥奇怪地看著宿冉,問道。
宿冉聽得奇怪,皺眉道,“煞陰門地下有一密室,里面有兩處蓄滿了人血的池子,你們說的不是這件事?”
“血池子……”沐乜風沉聲道,“并非此事,我們所說的是煞陰門這個門派的底細,據我們了解,煞陰門確實是西隴州名望甚高的門派,此門派中人均是和善之輩,也從不追求那些名譽,就在前幾年老門主死去,年僅十六歲的小門主即位,但這小門主從小便體弱多病看了眾多大夫都不見好,直到第二年突然病愈了,下令其門派中人不得私自出山,從那以后煞陰門雖然依舊行著善事但卻很少見人了。”
“這……”寂淳隱隱有了一絲猜測,但還是不敢確定,等待著沐乜風把話說完。
“直到近幾年煞陰門的動作又開始頻繁起來,西隴州的人口在漸漸變少,卻怎么也查不出是為何,直到煞陰門門主抓住了兇手。后來我們便去城中找到了當初為少門主看過病的那些老大夫,均己眼瞎耳聾神志不清,幸而其中一位情況不嚴重,經過診治說出了那少門主得的病,正是陰火毒癥。”
“而后我仔細觀察過那煞陰門門主,卻發現他并無任何得此病留下的痕跡,據我所知只要得過陰火毒癥的人無論多久,都會體虛面黃無力,從此不能習武,而現今咱們這位煞陰門門主,不僅強健有力,而且武功還絕不在下乘,實在是令人可疑。”
沐乜風慢慢將這些分析說出來,見寂淳宿冉兩個都皺眉沉思,也不再言語。
“這商洛……難道并不是真正的煞陰門門主?那他所說的查閱祖上關于地芒的記載……究竟是從何而說出來的?”寂淳皺眉低聲呢嘀道,“血龍真的存在……所以他私自翻看了關于煞陰門的門派之密?”
“不然,”沐乜風搖了搖頭,沉聲道,“我猜煞陰門自始都沒有過關于至寶的消息,煞陰門是最初是由幾個武夫創辦的,之后才輾轉到了西隴州,而那藏有‘至寶’的山卻是很早就有了,我疑惑的是,若他們將什么寶貝藏到了山里留給后人,那又為何會以地芒的存在流傳到了中原?如若這并非地芒,只是一般的寶藏,那又為何會有血龍守護……”
“血龍的存在意味著此山必定藏有什么東西,而關于這地芒或者至寶的記載,我也認為一個小小門派不會掌握這些,那么也有可能是這個假門主本來就知道的,他知道地芒的秘密卻不去獨自占有,或許是想借助各大門派的力量。”宿冉出聲道。
寂淳點了點頭,又說道,“尋找地芒是由于中原各大門派慘遭滅門而開始的,那這個假門主會不會有可能是殺害眾位掌門的人?”
沐乜風聞言覺得有理,點了點頭,薛藥想這些問題有些發蒙,看自家師兄點頭,他也點點頭。
“不對,”宿冉皺著眉想了一會兒,出聲否決道,“如若假門主是殺害那些人的人,為何歐陽以尋會與他那般親近?歐陽對待滅門兇手的態度,似乎講不通。”
寂淳恍然,點頭說道,“沒錯,或許那神秘人另有其人。”
“也或許是,歐陽根本不認得那兇手的模樣……”薛藥說道,“當時歐陽以尋清醒之后不是說是黑衣人,沒看清楚模樣?”
“有道理,可是這歐陽與門主何時相識,又是一個問題。”宿冉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