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沐雖然留學美國,學習先進的科學技術,可始終還是對中醫留著一份崇敬的心情。
“怎么會不認識呢,您寫的‘關于穴位針灸治療癱瘓淺談’,‘針灸激發與西藥配合的幾點論述’等等,這些我都讀過。”
安沐十分尊敬的說道。
狄文覺眼中閃過一抹訝異,這個女孩子難道家里有人是搞醫學研究的?
“小姑娘,你家里有誰是搞醫學研究的嗎?”狄文覺好奇問道。
安沐搖頭說道:“不,我家里并沒有人學醫,只是我讀過。”
狄文覺聽這回答,立刻就判斷出這不是實話,要知道他這幾篇文章可都沒有對外發表過。
這種學術性探討的文章,既不能作為科研成果公開發表,又不能當成什么娛樂故事隨意刊登,所以一般人是絕對看不到的。
不過狄文覺只當安沐是有所顧忌不愿意說。
“我以為你們現在的孩子只喜歡明星啊什么的,沒想到還能讀我這老頭子寫的東西。”狄文覺笑瞇瞇的說道。
安沐有些不好意思說道:“狄老,既然您在這里,我剛好想說一下江一鳴小朋友的病情,您看可不可以?”
狄文覺愣了下,他以為安沐剛才說那些不過是恭維他的話,就算讀過幾篇文章也不代表什么。可沒想到這眨眼間她就要下場看病了?
關于江一鳴,他可做不了主。
他轉頭看向江淮天,問道:“江老,你看如何啊?”
江淮天瞇起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安沐,半響才道:“那咱們就聽聽好了。”
說完話的同時,江淮天看了一下手表,心里想著,算下時間高展鵬該回來了吧?
對面坐著的安沐把江淮天這個小動作看在眼中。
她依舊不動聲色,帶著幾分乖巧說道:“一鳴的病應該是年幼時受到過外力沖擊,造成了永久官損傷。所以他的呼吸一直不好。后來隨著治療和年齡增長,他的呼吸系統稍稍好轉,可是卻依舊對粉塵,顆粒物都很敏感,一旦吸入極有可能危及性命。嗯……江一鳴說他聞不了花粉,應該就是這個原因了,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她在急救江一鳴的時候,已經非常肯定他并不是花粉過敏,也不是單純的哮喘。
在做急救同時,她在按壓江一鳴心臟部位時發現了舊傷的傷口,從而有了這一番推論。
狄文覺不安的轉頭看江淮天。
他此時很想知道,江淮天有沒有泄露過江一鳴的病情。
如果這個女孩子不是事先看過病例,只憑一眼就能診斷的這么詳細,那他這個“中醫泰斗”都要重新拜師學藝了。
江淮天沒有立刻說話,狄文覺自然不敢輕易回應。
江一鳴的病對外一直都說是花粉過敏,從未公開過真正的病因。
就連江一鳴自己都以為他只是過敏。
這個女孩子……
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院子里突然安靜下來,空氣都因為這沉默變得凝固。
看到江淮天遲遲不開口,安沐端起茶海上的茶盞,不客氣的喝了一口。
從被于美彤綁。架,折騰到現在她是真的又累又渴。
安沐連著喝了幾杯茶,這才慢吞吞的問道:“江老,您反正都讓屬下去調查我了,不如再多查個人可以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