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阿軒讓你住在這房子里,可不代表房子就是你的了!”
司徒丁利華冷笑說道:“就算他把這房子送給你,我也有的是辦法要回來。”
“哇——阿姨,你這是在恐嚇我嗎?”安沐睜大眼睛問道。
司徒丁利華:“……”
“你少裝瘋賣傻,我知道你心機很深,這么晚了我也不想和你繞圈子!”
司徒丁利華第一次失去了和人周旋的心思,她突然覺得和對面這個姓安的丫頭打太極太累!
而且,她有種自己都不想承認的直覺,若是真的繞圈子,她繞不過這丫頭。
“不繞圈子了?那好啊!”
安沐轉頭對著司徒軒說道:“你是不是應該把文件拿過來了?”
“好的,我去拿。”
司徒軒起身,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自己母親。
司徒丁利華心頭一跳,腦子里轉了一圈,冷笑說道:“安小姐,你該不會是騙我兒子寫了什么保證書之類的吧?我提醒你一下,保證書啊之類的東西可沒有法律效力。”
“嗯?這樣啊——謝謝阿姨提醒。”安沐依舊笑得燦爛。
“不用謝我。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人啊,還是要認命的。不是你的你就不要去肖想!”
司徒丁利華趁著兒子離開,抓緊時間說道:“像你這種生來就是庸庸碌碌的下層人,那你就該懂得恪守本分四個字!嫁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生個普通的孩子,過平凡的生活。這才是你最好的出路!”
“照著阿姨你這么說的話,那窮人活該受窮?然后祖祖輩輩都窮嘍?”安沐挑眉問道。
“雖然話不好聽,可事實就是這樣。”
司徒丁利華理了下自己高高盤起的發髻鬢角,優雅高傲的說道:“我能理解你想要飛上枝頭的心氣兒,可你要知道,那野雞能變成鳳凰是因為它本來就是鳳凰,要是真的野雞飛到了高枝兒,怕是一不小心就要摔死的!”
哇塞,好怕怕——
安沐聽說過豪門女人間的爭斗,以前她總是聽姐姐說起誰家的貴婦和誰家的少奶奶,在慈善宴會上明槍暗箭的爭個高下。
又或者豪門正房斗偏房的精彩故事。
這些她都只當是故事聽來笑笑。
畢竟,她每次在宴會上見到的貴婦人都是溫婉高貴,一副柔和謙遜的模樣。
現在聽到司徒軒的母親這樣說話。
她倒是相信了那些以前當故事的八卦。
“司徒夫人,我這人也沒什么優點,要說優點也就是胖了!”
安沐傻呵呵一笑,說道:“我這皮糙肉厚的,摔一摔不礙事兒!高處的風景好,我還是喜歡站高點。”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離開,我可以給你一筆錢,也可以讓你保留一份尊嚴!如果等下阿軒出來,那結果怕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
司徒丁利華陰狠的警告道。
如果這丫頭識時務,收了她的錢離開,那她就不再為難她。
可要是一意孤行——
她等下會將她的尊嚴踩在腳底,讓她永遠都難忘今晚的這一幕。
“司徒夫人,你是不是韓劇看多了啊?”安沐帶著譏諷的笑容問道。
那韓劇里的橋段不都是貴婦婆婆拿筆錢打發掉深愛兒子的女人?
拜托!
這是現實,又不是電視劇。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啊?”
司徒丁利華看到兒子走出來,她已經不打算給這個丫頭一個機會。
既然她不要臉,那她也沒必要再給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