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規整安靜的營地,突然間如同煉。獄般,到處都是受傷流血的傷員。
戴佳等人從帳篷里出來,徹底愣住了。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這樣夸張的慘景,打死她都不敢相信,有人會如此喪心病狂。
“你們到底是誰……我們是訓練的學生,你們……你們這樣是犯。法的。”有膽子大的學生開口質問道。
當然,根本不會有人回答他。
這時,五輛軍。用敞篷越野車,發動機轟鳴的開到了眾人面前。
十幾個穿著迷彩服,臉上戴著黑色口罩,手上提著重型弩的人跳下車圍住了營地。
“我們是誰不重要,今天我們只要一個人的命,只要交出她,你們就可以離開。”為首的人開口說道。
雖然眼前的人全部都戴著口罩,但是這人一說話,安沐就確定他是賀一陽。
安沐的聽覺本就比常人厲害百倍,對聲音也非常敏銳。
賀一陽說話語速總是很緩慢,聽起來似乎非常平和可語調卻總是透出森冷。
這樣特殊的聲音,安沐自然記得非常清楚。
聽著眼前人的話,安沐已經知道賀一陽要玩什么花樣了。
“我們決不能交出任何人。大家看看,這些人不過拿著弓弩,咱們人比他們多,如果大家團結在一起,一定可以打敗他們的。”
戴佳站出來對營地內的同學喊道。
她要先發制人,讓所有人團結起來對。抗這些無法無天的家伙。
剛才她數過了,這些人不過就十一個,而她們有59個人啊!
為什么不抗。爭下呢?
“哈——戴佳,你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剛才說話的人往前走了一步。
他隨意打量了眼戴佳,不屑的移開眼神掃了一圈營地內的人,說道:“反。抗?好啊,那誰要當第一個人呢?”
雖然營地里有幾個熱血方剛的男生想要出手,可到底被剛才那漫天的箭雨嚇得心有余悸,雖然有心卻沒有立刻冒然出手。
看到沒人站出來,賀一陽將手上的弓弩隨手扔在戴佳的腳下,指了指說道:“戴佳,來吧,你父親可是部。隊連續三年的射擊冠軍呢,叫我看看是不是虎父無犬女啊?”
聽著這樣指名道姓,并且能說出父親過往事跡的挑釁,戴佳也知道了眼前這個戴著口罩的人應該就是賀一陽了。
沒想到,她的身份竟然被賀一陽掌握的清清楚楚!
戴佳捏著拳頭,眸光定在自己腳下那把重型弓弩上。
她與賀一陽的距離大約有五步,這樣的距離如果射擊……
“怎么?這么近都不敢么?看來你父親要死不瞑目呢!嘖嘖,真是沒用的廢物!”賀一陽譏諷的說道。
父親是戴佳隱藏在內心最柔軟的一個詞,也是代表她所有美好回憶的詞。
如果說戴佳有什么逆鱗,大約就是聽不得別人說父親半句不好。
可是眼前這個人……
“夠了!”
安沐往前走了一步,擋在了戴佳的面前,她看著眼前瘋狂的賀一陽,說道:“我隨你們處置,放了他們。”
“哈哈哈哈——”賀一陽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往前走了幾步,整個人貼在了安沐身上才停下。
他的整張臉更是緊。貼著安沐的鼻尖處。
“現在知道站出來乖乖受死了?”
賀一陽像是在看一只踩在腳下的獵物,陰陽怪氣的說道:“如果昨天你死了,那我可以仁慈的接受你的請求。可現在……”
“你們聽著!害你們的人就是她,這個叫安沐的女人!”
賀一陽手指著安沐說道:“不過,你們可以放心,我會幫你們報仇的,這個女人很快就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