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人長得實在是太妖孽了,已經超越性別的界線,是個正常人都會有些不正常的反應,你看旁幾桌漢子不就紅著臉頻頻向這頭回盼,在白衣人來之前他們可沒多往這里瞧過幾眼!
此時不正常才是正常的,所以在下的反應很正常!
不準討論在下是否有什么裂袖子的怪癖<一>!
伙計啊!你把什么人招到我這兒來了!
存心讓我無法好好吃飯是不!
我內心哀嚎不已。
「大伯,給爺上壇陳年女貞陳紹!」
白衣少年自顧自點起酒來,自然地好像他是我的多年好友,今日是偶然巧遇順道要與我吃頓聚餐似的,那模樣讓我想起多年前一位臉皮厚度超標常讓我很想發飆的同窗……我不確定自己的臉上是否因回憶起那段鮮動不堪的往事,進而露出了類似嫌棄般的表情。
……小子,請問有人答應要和你并桌嗎?
莫要以為自己長相出色,就能靠著張臉到處蹭吃蹭喝……
白衣少年大概是接收到我的嫌棄之意,決定捅破窗花紙:「這位兄臺,你我能于此地相逢也算種緣分,不知尊兄今日可愿與小弟并桌而食,也好相互認識與暢談一番?」他振袖拱了一手,氣質矜秀,白衣鮮亮,面上笑容沉魚落雁,背景一眾觀眾跑堂吸氣連連……竟試圖動用美色讓人割地棄守?!
方才在下臉上的潮紅僅乃乍見下無準備的失態而已,如今在下已然清醒,莫再試圖迷惑人——縱使你用白衣反光為自己打光襯得自己更加閃光也是一樣!
便在我正想委婉回絕之際,眼角忽然瞥見他擺放在桌上的寶刀——嗯,是把高級貨。
腦內公式飛速運轉:高級貨≒高手≒惹不起。
……………
…………………
「好說、好說。」我對他露出了客套的微笑。
寫到這里不禁讓我想起里.故鄉的一道甜食,甚感懷念。
其名曰:「七七乳x巧克力<二>」。
當時白衣少年取得同桌許可后,人便隨性了起來。
「不瞞尊兄,小弟專程趕赴此地,便是饞這太湖活鯉,不料來得晚了,差點就要錯過了。」他一臉慶幸。
「這太湖畔此時營業的店家也不只一、兩家,難不成每家生意都如此火熱?」我好奇得很誠懇。
潛臺詞:所以你不會去別家吃啊干嘛硬要跟我搶?!
少年笑了:「尊兄有所不知,這太湖一帶要說料理活鯉功夫最好的,非這宜安居的廚子莫屬。自打這店開張以后,小弟每來此地,必要往此處蹭上一蹭,否則心里總是不踏實,就是嘴饞得緊。」
就像天才和瘋子一樣,我看饕客和貪吃鬼之間大概也只有一線之隔,就不知道這人屬哪個了。
我也客套地笑了笑:「是嗎?那在下還真是誤打誤撞了。」
「兄臺不是本地人?」
「嗯,在下來此經商,順便到處玩玩。恰好經過這家食館,見它古樸雅致,便決定來此處嘗鮮。」
「……那你能找到這兒也真不容易。」少年小聲嘀咕一句,隨后對我露出他的小虎牙,「還沒領教兄臺貴姓?」
這小子雖然有點霸道,人看起來還是挺正派的,所以我報了真名:「在下姓虞,單名春。敢問兄臺尊姓?」
那少年桃花眼微瞇,緩了緩,唇角一揚,玉樹臨風般一拱手:「小弟姓金,名懋叔,有緣于今日同兄臺一聚,還請虞兄多多指教。」
金懋叔、金懋叔。
這名字怎么聽起來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