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后,我氣喘吁吁地被壓在地上,黑衣人早已撿回他被我踹掉的大刀,用它跟我來了個親密接觸。
所以我說內力什么的都是開外掛!那用不完的力大無窮是怎么回事?
一點都不合乎邏輯!質量守恒定律咧?
你們這樣會讓物理學家們通通哭暈在實驗室里啊!
「說!你將我兄弟他們怎么了!」黑衣人咬牙切齒。
不要問我隔著面紗怎么能看到他的牙齒,因為他那頂皂紗斗笠在我們躺在地上翻來滾去纏斗的時候就被弄掉了。
情勢大壞,只能拖一刻是一刻了,于是我用無辜的眼神望向他,疑惑地發問:「什……什么?」
他將刀往我脖子壓進幾分,「別裝傻!我兄弟呢?」
「什、什么兄弟,我不懂你在說什么!」難不成這些人口販子間也有革命感情?
脖頸間壓力一重,一股濕潤隨即涌了出來。
「……等、等等,這馬車是、是我偷來的沒錯,可我沒對您兄弟怎樣啊,大俠饒命啊!」
識時務者為俊杰,太堅持小命可能不保,我戰戰兢兢地承認在南邊發現一處民宅,敲門久未有回應,入內卻發現四名大漢皆昏睡不醒、后院一房中竟關有十數名兒童,才坐上院中馬車悄悄帶孩童離開。期間我加油添醋地描述了四名大漢昏睡地有多么古怪詭異,以求能激起黑衣人對他們的關心趕去查看,為孩子們的逃跑爭取一點時間,也為自己換取一些活命的機會。
離歹徒們藥效消退清醒過來還有大約九個時辰,這期間……
邊說我邊將手悄悄伸進胸前內袋,若能成功掏出麻醉針就好辦了,這次若能平安回去,得找工匠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把它作成像柯南麻醉表<一>一樣的發射型暗器。
黑衣人突然眼光一暗,甩刀往我手臂就是一劈。
$%#@*※#&★%$☉▓☉☉☉><|||!!!
「別耍花樣!」
他惡狠狠地瞪了我扭曲的臉一眼,隨后抬手封點穴道,手一扛將我丟進車廂,在外稀稀簌簌地摸了一會后,自己也翻身上車,拉起韁繩似乎往南邊奔去。
至少當時,在下賭對了。
不過還好他沒一刀便把我手臂給削了,不然在下今日就得cosplay神雕大俠楊過了……那可一點都不好玩了。
雖然希望留孩子們能順利進城,順利地讓官府派人來搜救,然后順利地將在下及時救出,不過對這如意算盤顯然不該抱持太大的期望,做人還是該效法馬蓋先<二>精神自我救助比較實際。
所以當我被綁回林間那座宅子、黑衣人發現他四名兄弟當真昏迷不醒想拿我開刀泄憤時,我堅持兄弟的昏迷與我無關,又在黑衣人臉色沉黑地快爆發之際,一臉赤誠地表示雖與已無關但過去曾見過類似情狀有辦法讓他們清醒只是需種種材料,結論:必須至城內購買,而且要快,晚了就沒得救了。
彼時黑衣人臉色變換繽紛很是壯觀,當在下以為他將一刀劈來以求耳根清靜結束這段胡扯之際,他卻是勉強相信了我能將他兄弟弄醒的說法,只不過他要孤身進城,并不準備稍上在下。
臨走之際,他暴戾地落下幾句狠話,無非是若發現你在騙人你就完了之類的威脅語,然后將我連同他四名兄弟藏到屋后林間一處隱蔽的樹洞里,消了痕跡,策馬揚長而去。
這個樹洞隱藏在濃密的樹林中,若非事先知曉、或對這片森林很熟悉的人,根本無從尋至此處。
樹洞很深,和一地洞相連,約有二、三層樓高,陽光無法直入,只能依著嬴弱的光源勉強看出四周壁上樹根盤繞、青苔滿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