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心情好不容易舒爽了,我何必自找憋屈呢!
在下又不抖m<二>……
于是我回給張龍兩個白眼,假裝重聽沒聽到他講話。
就在張龍被我的充耳不聞弄得即將暴走之際,展昭適時出來作了和事佬——看看,他每次都這么會抓時間。
總之他先緩和了張龍的情緒,又激勵了趙虎的情緒,最后對我們的武術交流做出了總評:有褒有貶、有優有缺,十足地客觀公正,讓人挑不出話來反駁。
比方他說在下之術貴在巧勁,適合出奇制勝,要小心敵人先做防備,并在張龍趙虎的番顛及王朝馬漢的期待下,勉強答應同我做示范。而我被大情勢及展昭的面子所逼,只好用壯士斷腕的悲壯精神卯足全力朝展昭飛撲而去——他是沒躲,沒讓我嘗到同金懋叔那般不沾衣袖的恥辱,可卻給了在下另一種打擊。
他是好端端地立在那兒,可任我如何扯拉抓絆,硬是無法破壞他的重心,他腳底好像生根扎進土里似的,穩如泰山,紋風而不動,最后我拗起來了,硬不信邪,頭腦一熱便改手變招,伸手抓向他褲腰,才往上微提了一厘米——瞬間我腳就朝前騰空飛去,兩眼一花被甩翻在地,好在展昭中途收了力,在我與大地做親密接觸前及時托住我,不然照當時那等速度與氣勢著陸,估計在下至少得來個腦震蕩……
彼時的我幾乎整個人躺平在地上,展昭一手還揪著我的衣領,另一手則保護性地托住我的脖頸,我們就這樣維持著他上我下事發現場的姿態,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有點愣了。
我不可置信地瞅著他。
他剛摔我的那招……不就是我剛才拿來摔馬漢的足技大外車嗎!
(二三一)
他怎么可以這樣!
不是說要站著讓人挑戰嗎,如何不打招呼便動手摔人!
而且他剛剛在一旁才看了多久,如何能一瞬間就把別人的招式使得這么標準這么漂亮這般無懈可擊,還直接用來對付別人本人!
這廝實在太不道德了……
(二三二)
在下好不容易愈合的心靈創傷被無情地撕裂,傷勢簡直比和金懋叔打鬧時還要嚴重……
(二三三)
展昭表情窘迫,耳際暈出一抹嫣紅,尷尬地笑了笑,道:「抱歉,展某方才反射地便……虞兄有無受傷?」說著邊將我扶了起來。
彼時我還在恍神,心想不就是抓了你褲頭抱了一下你的腰嗎,又不是小娘子呢,過過招而已,不至于一抓褲子就掉下吧……有必要反應這么大么?
唉呦我的娘呀俺屁股好痛……
「咳,總之……在下的意思是,若對方先有防范穩固了下盤,虞兄招式之效果便會減弱,是故對虞兄而言出奇制勝十分重要……」
在展昭吭哧的解釋聲中,我看到張龍、趙虎在一旁幸災樂禍地大笑,馬漢一貫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一股揚眉吐氣后的愉悅,連平日端重的王朝都抿著嘴偷笑了起來。
我捂住了臉,打從來到此地后頭一次涌出想效法鴕鳥的沖動……
(二三四)
「咳!展大哥,昨夜宮內情形如何?莫非真有鬼怪之流出沒?」好人王朝看出我的局促,善良地開口幫我解圍。
展昭輕笑一聲,順著話題便接道:「哪來的鬼怪?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