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難不成在下的馬真是匹神馬么?能通靈聽懂人話?
(二七二)
于是,在孔方兄的力量下,我左趕又催星夜兼程來到華亭縣,從渡口了船,至飛峰嶺下,爾后上嶺來到盧家莊門口。
這一帶被堅固高墻環繞,只有一道哨門,柵欄深鎖無法推動。
無奈,我只好拍打柵門高聲呼喊,招來一莊丁應門,同他說自己是五爺的朋友,有要事相找。他通報過后,將在下領至一幢三層高的樓子前面,門匾上寫著「螺螄軒」三個大字。
這樓名莫名的讓在下左眼蹭蹭跳了兩下,一股不安感油然而生。
我甩了甩頭,喑付自己多慮了,跨步踏入樓內。
(二七三)
軒內廳上,一人仍舊是一身白衣,翹著二郎腿坐在主位,雙手交負在胸前,臉上掛著嘻嘻微笑,一付吊兒郎當的模樣。
「沒想到最先來的人居然是你。」他用他那特有的、略帶輕佻,卻無法令人生厭的語調開口,「是展昭讓你來的?」
他斜靠扶手,看似慵懶隨意,話語間卻已帶上一層冷意。
「跟展昭沒關系,在下只是來找白兄討回自己的東西罷了。」
「哦……看來你知曉我身分了啊!」他抿唇而笑,眼中流露出一絲傲氣。
「都到這個地步了,我若還不知道,豈不實實為蠢蛋一個?」我白他一眼。
「小弟本也不曉得,原來虞兄和開封府的關系這般好。」他左手撫上了他那光潔的下頷,故作思考狀。
「我只是給他們打打零工罷了。真要說起來,我本也不曉得你是什么錦毛鼠白玉堂啊。」說罷,我狐疑地看向他,「話說你該不會有在蹲墻頭偷窺開封府吧,不然怎么知道我和他們有來往?」
「你說誰蹲墻頭!」一顆橘子朝我飛來,我利落地接殺住它。
就當你默認了。
嘖嘖,在下的身手似乎愈發敏捷了,看來前陣子「克服刀劍恐懼」的特訓還真起了不小的作用。
(二七四)
「虞兄究竟來此作甚?小弟可不記得有欠虞兄東西……」白玉堂氣呼呼,那張裝模作樣的笑臉終于破功。
「喔,是這樣的!」我立即換上一付嚴正的神色,正經地跟他解釋:「白兄從展昭房里拿走的那塊菊花羊脂玉佩,其實是在下的,它對我很重要,可不可以請白兄還給在下呢?」
白玉堂瞅著我,一臉懷疑。
「……是真的,那日我掉在練武場,是展兄拾去先幫我收起來,我還來不及同他要,便被白兄拿走了。」
他繼續瞅著我,挑了挑眉。
「……白兄你想想,展兄除了那把巨闕寶劍,可說是身無長物,你去他房間巡過,這點是再清楚也不過吧!白兄不覺得那玉佩放在他房里很不搭嘎嗎?」展護衛,對不起了,我這也是在變相在贊你。
我覺得自己可能說到點了,白玉堂不覺點頭,狀有同感:「嗯,這話說得倒有道理……」
我在一旁連連稱是:既然你也覺得有理,就快把東西還給我吧!
(二七五)
「虞兄說這枚玉佩是你的?」白玉堂的眼底有一抹意味深長,不過由于當時的在下急著將東西要回,并未細加注意,只顧點頭。
他問:「敢問虞兄從何處得來?」
我答:「別人送的。」
他問:「何人所送?」
干你屁事?
我咳了一聲,差點將這話脫口說了出來,記得師父曾說過讓我不要張揚他身分的話,含糊道:「唔……是由一位長輩所送。」
可對面那白玉堂接下來卻突然不說話了,低著頭,不知在思想什么。
可他實在想太久了……
我按捺不住,便打破沉默又開口向他再要了一回:「白兄如今應該明白那枚玉佩確系在下所有,可否請白兄將它交還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