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抬起頭,嘴角一揚,勾起一抹邪艷動人的微笑:「玉佩既非展昭所有,留著也沒意思。放心,我會還你的。」
「真的!」
「嗯,五爺我一向說到做到。」
他那雙桃花眼中波光流轉,看起來甚為誠懇動人。
(二七六)
唔,原來他并不是一個完全不講道理之人,在下先前都低估他了,還說他腦內回路亂接來者……
我鄭重地在腦內同虛構的白玉堂道歉一鞠躬。
(二七七)
「我還以為虞兄會開口討要尚方寶劍呢。虞兄不是和開封府關系頗好?怎地一字也不提?」白玉堂突然插話。
「……若我同你要,你會給我嗎?看在我們同吃過一條魚又同喝過一壇酒的份上?」我回神,瞅著他問。
他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自然不給。」
「所以我才不作白費功夫的事哩,那是你跟展兄之間的事,我就算想介入也介入不了。」
他點頭:「算你識相。」
「是、是,我最識相了,現在可以把它還我了吧!」我伸手。
他瞥了我的手一眼:「作甚?」
「你不是答應要將玉佩還給我嗎!」我瞪他。
「在下有說現在還你嗎?」他一臉無辜。
「你!」我怒。
「放心,待與展昭完事,小弟自會將玉佩還你。」他聳了聳肩,語態輕松。
「堂堂錦毛鼠居然說話不算話!」我大怒!
「我剛只說會還你,又沒說會馬上還你,這可算不上說話不算話。」
「你!你怎么可以這樣!」我暴怒!
「虞兄那塊玉佩小弟會好生看管,決不會令它有分毫閃失。虞兄盡管放心,安心等候便是。」
我彼時是怒到極點了,燒過頭后反而覺得委屈起來,耷拉下肩,一半是想改采看溫情攻政策,一半也覺得頗為沮喪:「你怎么可以這樣……我還以為就算交情不深,咱們好歹也算一同喝過酒的朋友……」
白玉堂見我就這么消沉下來,不禁直了起身,稍微收斂起方才那付漫不經心的態度,與我道:「在虞兄于太湖畔將那道鱸魚讓與小弟之后,小弟便將虞兄當作朋友了。不過此和彼是兩碼事。」
他頓了頓,接著真相:「誰叫你和展昭他們那么要好呢,我可不能讓你同他們去報信。」
我:「……」
(二七八)
我要報什么信啊!我有什么好報的!
你倒是跟我說說啊!
陷空島的位置嗎!你的機車程度嗎!
那個來這邊隨便問一問就可以知道了好不好還用得著我報嗎!
(二七九)
他最后這句話簡直戳到在下的爆點,我整個人直接奮起,怒吼一聲,用食指忿忿朝他一指:「你這只死小白,根本是蠻不講理!」
白玉堂臉色瞬間沉了,陰鷙盯著我,咬牙:「你叫我什么?」
「你這只死小白,可以再機車一點,我……」
驀地一個前仰,白玉堂的臉瞬間放大三倍,近得我這雙近視眼都可以直接從他瞳孔中看到自己反映的倒影,也看到了在他眼底暗暗浮動的一股狠勁。
我扯了扯被他揪住的衣領——拉不動,又推了推他的手臂——推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