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兩天了?!」
怎么可能?!是誰在偷按快轉鍵!
「在隆冬的夜里,透濕著身子在陰冷的地底走了一路,不病倒才奇怪吧?聽說你扭了腳還帶著昏迷的展昭走了一段路?我說你這人怎地那么不懂得照顧自己?老娘最煩你這種自不量力的病人,逞能前好歹惦量惦量下自己的能耐——莫非你還當眞以為自己的身體同玉堂或南俠一般有內功護體,可以相提并論,經得起如此胡亂折騰?你此回差點便要丟掉小命了你知曉嗎?!能救回來完全算是你命大了你知道么!!」美婦人劈哩啪啦一開口就說了一堆危言聳聽的話。
「哪、哪有這么嚴重……太夸張了!」我不相信。
「敢情你還以為老娘在嚇唬你不成?」美婦人杏目二度圓瞠,眼里撲撲冒火,又有變臉的傾向:「要不是南俠在石室中用內力護著你,搞不好你還撐不到二弟、玉堂他們找去,就要先失溫歸天了!」
這只母老虎好可怕……
我說我好歹是妳口中燒了兩日在鬼門關前轉一遭才剛醒轉的病人吧,你不帶這么兇我吧……
在下不禁揉了揉胸口,想緩和一下自己所受到的驚嚇。
(三八七)
可在下揉完之后更驚嚇了……
(三八八)
我身上的密銀甲呢?!
褻衣里邊怎么空空的?!
(三□□)
美婦人看我摸著胸石化在床上,嗤了一聲,用手指了指一旁的梳妝臺:「你的護甲在那兒呢。」
我無言地看向梳妝臺,又無言地望回她,張著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美婦人哼了一聲,拉張凳子在床前坐下,「放心,你被救出來之后,后續處理全讓老娘一手給包了,沒讓別人進來過。你那護甲里的秘密,自然僅有我知曉。你若是不想叫他人知悉,我便不說是了。」
說罷,嘟著嘴小聲咕噥著:「真是!搞不懂這腦袋瓜怎想的,把自己折騰成這付模樣,看看你,臉上都破了好幾道皮……」
我望著她,心情復雜,卻不無感激。
「……謝謝妳。」我坐在床上,鄭重向她鞠了個躬。
她眼神亂飄了一陣,最后停在一旁的梳妝臺上,似乎是有些別扭了:「這有什么好謝的,真想報答老娘,就快趁熱將藥喝下吧!外面的人都在擔心你,尤其是同你一起的南俠——再來就是我們家的小子。再不讓你露面,老娘也快擋不住了。」
我咧嘴笑了,原來這是只刀子口豆腐心的美老虎啊。
(三九〇)
喝完藥后她與我小聊了一會,我才知道原來撒加的真實身分是陷空島盧家莊莊主盧方的妻子盧夫人,年過三十,卻仍舊保養的青春美麗,后來聽白玉堂說,他家大嫂曾跟一名神醫學習了一陣子,醫術精湛,尤善解毒。
我同盧夫人問了展昭的情況。
盧夫人說剛找到我們的時候,我們倆個的狀況都不太好,我就不說了,燒得人都深度昏迷了,早沒了意識,而展昭的舊傷迸裂,傷口面積見長,失了不少血,而后又強撐著在石道與我身上損耗了大量內力,虧損甚巨,好在他底子好,安分休養一陣便可無事。
(三九一)
正說到一半,外頭忽然傳來一陣陣拍門板的聲音:「大嫂——大嫂!妳快開門,小魚兒醒了是不是?!他睡得夠久了,快讓爺進去瞧一瞧!」
…………
還好在下先把藥喝完了,如果我此時在喝東西,必定將它全數噴到對面的盧夫人身上。
…………
那樣我就玩完了,gameover掰掰,一切回歸受晶卵開始。
(三九二)
小魚兒這三個字太刺激我的神經了,但在下是個誠實的紀錄者,為了忠于事實,又不好隨便換稱呼,所以在下決定在接下來的回憶錄里,將它改寫成「小虞兒」,音同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