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突發的鐘雄命案,讓我們不能按原定計劃今日來明日走,拍拍屁股便瀟灑離去。
折騰了一夜一晝,返回房時天際都有些泛橘了。我累得趴倒在床上,另兩人居然還能精力無限地在討論案情。
果然啊,年輕就是不一樣。在下已經哀傷地感覺到自己老了……
白玉堂見我癱軟在床上(所以說為什么又選在我房里開會?),招手要我過去實踐團體參與,那喚人的態度像是在呼喚小狗:「小虞兒,來,來,快來!莫發懶,事情還沒說完,打鐵需得趁熱啊。」
展昭也道:「小春,你今日一整日幾乎沒怎么吃東西,我方才向廚房要了些吃食,等等便會送進來,你和我們一同吃過再睡吧。」一張臉依舊親和溫潤,不見一絲倦意。
腹中適時地開始叫了的在下:「……」
(一一〇八)
吃完這可以算得上是晚食的一餐后,我滿足地摸著肚皮,感嘆這展昭著實貼心,跟著他跑都餓不著,有此人作伴著實太美好。
剛吃飽不宜立刻就寢,我便問他打發時間,道:「我們,還需得在此處停留上多久啊?」
展昭笑:「之前你不是吵著想來?怎么?如今趕著想走了?」
我干笑兩聲。
這不是湊完熱鬧了嗎?現下的確蠻趕著想走的,好想沖回汴梁城里求青師兄解迷啊……
展昭莞爾:「剩下的事情我們幫不上忙,多留也無益。今夜暫且休息,明日便向莊主告辭罷。」
白玉堂喝完一杯茶,抬了白袖抹完嘴道:「說起來昨夜那寶物確實丟得奇怪,貓兒啊,此事你道如何?」
「……唔。」展昭略微沉吟了一會,而后開口:「或許……寶物是早便被人取走了,也說不一定。」
白玉堂桃花眼轉了轉:「確實不是無此可能。那位李云現身之后,我可以斷定無旁人接近過寶盒。此人的身手再如何厲害,也不可能至令我等二人皆無所覺的地步。當時一陣白煙過后,復再開啟寶箱,里頭的血如意卻已憑空消失了。」
我卻表奇怪:「可是,難不成之前無人檢查過寶箱嗎?」
白玉堂轉了轉杯子,回我:「裝血如意的寶箱是個機關盒,置放寶物的地方,四周皆布有機關,想要檢查一回箱內之物都是費勁。昨日清晨自南宮莊主親自檢查過后,便已封上了盒,派人輪流把守,倒不曾再為開啟過。」
展昭沉思:「若是如此,事情便有些奇怪。」
白玉堂眼睛一瞇,笑得邪氣:「是有些奇怪。」
我還墜在五里霧中:「哪里奇怪?」
白玉堂白我一眼:「……莫非,小虞兒你都不曾聽人說起過神偷無痕雪一派的事跡嗎?」
潛臺詞:你是怎么當人家徒弟的?
展昭笑了:「小春又非江湖中人,從哪里聽說這種事?」
我汗:好心虛怎么辦?
展昭向我解釋:「神偷無痕雪一派,雖歷來行的是梁上之事,可因心性卻是高傲,不同于一般雞鳴狗盜之輩。他們下手盜物,皆循一定原則,其中之一便是于動手之前,寄帖預告對象將取物的確切時日,且一定待帖載時日時辰來到,方會下手犯案,并不會做出諸如事前便將目標物掉包換走的動作,此已與他們一慣的行事作風有違。」
我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咱們的門派精神就是裝逼又騷包,美其名稱作格調,實則盡是一些顯擺的花招。難怪師父先前很少跟我提起門派細事,提了絕對要受一陣吐槽。
我問:「所以此事當與真正的李云無關了?」竟是山寨版犯案么?!
「雖然無法依此斷定,不過的確可疑,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