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五影閣可能與朝廷相關及曾暗殺朝中大員的部分,因事涉機密,當時的他便暫且略去不談。
當青師兄說到五影閣的閣主據說是個身高七尺面帶半截鐵面眼神冷黯的男子之時,展昭眉間幾不可見地一蹙,便往我這瞥來,張龍也隨同跟進,顯然是想起了我曾經在襄邑縣的遭遇,神情愈發凝重。
青師兄說到他埋伏敵營,見再探不出更多有用的情報之后,便循機掙脫了箝制,鳴出信號,令早已率三百精兵埋伏于四周的展昭適時以合圍之勢涌入,圍剿匪徒——
展昭領去的這三百壯士皆是精兵,各個身手非凡,加之人數懸殊,又有弓兵在后,冒幫一眾人沖殺一陣后便發現難以突圍,為免被縛叛主,竟紛紛咬毒自絕而亡,好在展昭與青師兄當時離這群黑衣人的首領、也便是上回在傲滄莊中假冒云師兄的綠瞳之人甚近,才能即時阻止他與身旁兩同夥的自殺之舉,勉強捕了三名活口回來。
(一二二八)
包大人聽完簡概后,撫胡沉思,眾人就案情討論半晌。
對方死士般的行為令靑師兄「幕后存主使」的論點有跡可尋,可現階段并無確切的證據能證明這些人的行為與他口中的「五影閣」有關,因此包大人對此猜想未置可否。
而某些事情,青師兄非以云師兄的身分不好說明,當下便未再多言,討論完審訊與保全犯人的方式之后,留下精兵五十強備對人犯的看守,爾后率領御林余眾歸返軍營。
當日稍晚,隔著青師兄這層情面,云師兄入屋和包大人詳談了一陣子案情,提出會見犯人的要求未獲得同意,是故步出花廳時神色略有些不悅,可看樣子卻不至于有硬闖大牢的意思,只回頭向門內人道有事可至福來客棧相找,他不便再于此做叨擾之后,與我點頭暫作告別,便偕韋神醫同返客棧……不知是否是要趕著回去,教訓他三師弟的自作主與欺瞞之情?
公孫先生長立府門外相送,一雙眼神戀戀不舍地黏著韋神醫的背影,直到看不見影后立即轉過來,一把壓上我的肩膀,威逼我作擔保,擔保韋神醫直至此件案徹底了結之前,絕不會背著開封一個人消失先跑……
我:「…………」
(一二二九)
……我說這個公孫策是不是搞錯該關注與警備的對象跟重點了?
便是該擔保目標也該放在云師兄身上——跟韋神醫有個毛關系啊!!
徹底被醫術探討的殿堂蒙昏了頭是吧!!
這個公孫先生,一旦遇上了叫他感興趣的事,真真是會盲目到一種接近眼無他物將要荒廢正事的地步,這是不是種學者派的通病……
(一二三〇)
隔日,便在冒名神偷一案升堂前,白玉堂風塵仆仆地跳進我平日與公孫先生辦公的書房,彼時公孫先生不在,他沒了顧忌,兀自抄起桌上的開水不顧形象地猛灌。
「……怎么了你?三天沒喝水了是不?」眼見他將一盞茶壺喝得底朝天,我忍不住出聲打斷:「這幾日怎都未見到你人影?你上哪玩去了?」
「你才玩去了呢!」白玉堂放下茶壺,搧了搧手,「不說這個了,展昭呢?」
「我在這。」說人人到,只見展昭大歩從屋外走入,一進來沒頭沒腦問了一句:「……玉堂,結果如何?」
白玉堂回他:「甭提了。五爺我一路追到汝洲,才進魯山沒多久,他就突然死了。」
展昭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