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莫那般瞅我。彼時他擠入市集,人潮摩頂放踵,跟他交身而過的人多了去,根本防不勝防。后來街上行人一見有人死在路中,瞬間一哄而散,場面混亂得緊,也無從尋那兇手去。仵作說他乃暴亡,可天下哪有這般巧的事?五爺我便是不信!」
白玉堂額上都是薄汗,抬袖湛了一湛,爾后干脆抽出腰間檀扇猛搧:「唉,五爺我這回可算是仁至義盡了,為了早一步回來給你們報訊,一路上可是趕得連水都沒無停下來喝上一口啊!」
……請問現在是在說什么摩斯密碼?
我忍不住問他們:「……你們在說什么?小白你這幾天是去做何事去了?」
白玉堂瞟我一眼,利落往旁邊的太師椅一坐,一雙長腿瀟灑地往扶把上一翹,一句三嘆地道:「還不是為了揪出陷害你們師門的幕后黑手。」
我:「??」
「小春你有所不知,」卻是展昭開口替我解釋,「為探出冒名神偷一案,背后是否尚存主使,我與狄將軍合議,決定當日于圍剿之時,故意漏放人殺出重圍,再托玉堂暗追其后,便是要看那人,最終會回往何處而去。」
「……確實好計!」我伸出大拇指以示贊賞,眨眼期待地問:「那結果咧?」
「……你沒聽爺剛說人死了嗎?」白玉堂沒好氣道。
我:「……」
(一二三一)
白玉堂自那日從汝州跟蹤歸來后不久,便接到陷空島的消息,需得回去處理些事情,整理好行囊后便來找我辭行告別。
從清明后至季夏,做伴兩月有余,雖然時常被他氣得半死,可驀然將臨久別,在下心中,多少還是有了些難舍的情緒。
我與他道:「你不是最愛湊熱鬧了么?這件案子還沒完呢,你怎地便要回去了?」
他聳聳肩:「沒辦法,島上有事,我得回去看看。而且此回出來得確實也是久了,是時候該歸莊了。案子有何后續,你再捎信告訴我。」
「我考慮考慮唄……」(﹁_﹁
「……你這家伙!」他伸手拉我的臉皮,「前幾日五爺我為了無痕雪的事,還特地走了魯山一趟,鞍前馬后地為你的師門做了這么多白工,你這負心的小子,便是這般報答白五爺我的么?」
「昏明素你自己想棗樂子,還好意思縮……」我伸出手想以牙還牙攻擊他的臉部,無奈手長決定距離,夠不著他白透的面頰,只好憤而改舉腳踹他,「晃手啦!你素扯喪癮了喔!」
他松手拍了兩下,咧嘴一笑:「嘿,莫說,還真有一點呢。」他假作無奈地搖頭嘆了口氣,又拍了兩下,道:「唉,暫時便要捏不到了,該如何辦好?」
拍屁!我氣憤地卯他一拳:「——誰管你啊!」
他身子一斜輕松閃開,哈哈笑得大樂,勾住我的脖頸,在頭頂便是一陣搓揉:「唉,暫時也見不到你這般氣呼呼的模樣了,少了這么點娛樂,五爺我以后恐怕要無聊了。小虞兒……我人還未離開這兒,竟便已經開始有些懷念起你來了,你說,這該要如何辦方好?」
我怒:「滾————」
——誰要當你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