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更黑,一聲不吭就把我往書房里拖。
我胡亂揮舞著手腳撲騰:「小白——修身養性啊——不過就是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嘛——莫需這么生氣——」
他一把將我甩在桌案上,撞倒了一排筆墨紙硯書,頓時一陣硄郎嘩啦的背景聲,便見他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嗓音低沉又蠱惑:「哦?無傷大雅的玩笑?」
我:( ̄△ ̄|||)︴
他桃花眼微瞇,整個人都欺身壓了上來,嘴角弧度勾得更彎,笑得好顛倒眾生:「……那五爺我,也同你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罷?」
我:( ̄□ ̄
(一七二八)
結果那天晚上我被他強按在桌面上,一張臉被畫得跟麻羅拔人(注:東非人)一樣……
畫完后還被吊到五義廳前一根十丈高的竹竿上面,整整開放群眾參觀了半個時辰!
被盧夫人喝令讓人救下來的時候臉上的墨汁都收干了啊,還龜裂了有沒有!造型整個很往妖物方向邁進啊!還是那種看起來特別挫的……
(一七二九)
一念之誤,乃至于此……
人生總是充滿著如此多的悔不當初……
(一七三〇)
娘逼的我好想念展昭啊……∴(つДˋ)∴
有他在的時候,就算不能在第一時間阻止這場悲劇發生,至少會在第一時間將我解救下來……
(一七三一)
話說當初接下丁家兄弟的委托,試圖扮演紅娘角色的在下,于男方展昭那邊踢到鐵板以后也曾試著在女方面前努力過,無奈好話說盡,還是見丁女俠兀自雞同鴨講說著旁事,分毫沒對這話題提起興趣。
與此女也相處了一段時間,深知她其實某程度來說只要愿意,亦是可以聽得懂人話做正常交談的。是故我想了又想覺得不對,忍不住向正將三屜鮮筍大饅頭當點心吃的她問:「像展昭這么好條件的人,怎可能有人連一點心動皆無有?莫不是你心中早已有了意中人的緣故吧?」
丁月華嘴上停格了三秒,然后才把手中那顆碩果僅存的饅頭塞了進去,擦擦嘴喝了一口茶,裝作沒事般跟我講她最近新研發的項目——一種可以讓人渾身發癢的奇藥。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蒙對了:「真的有?誰啊?!」
霹靂!這展昭居然被官配女拋下了?!
隨后更是忍不住問:「……既是如此,為何不與妳家兄長們說清楚便是?也省得他們一天到晚煩惱著妳的親事,到處幫你找對象?」
丁月華放下杯子,整個人有些蔫蔫的,也不說她的發癢藥了。
「……誰有意中人了。」她嘟囊完一句,便開始收拾起桌上的屜籠準備帶走,臨走前還瞥了我一眼:「……紅蘿卜雕花呢。」
說完就扛起屜籠挾上劍,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