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馬的!不就戳破你懶得修剪這片園子么?用得著拿出烏鴉嘴來詛咒人嗎!
這句半嚇半咒的話把當時的我氣了個半死。
隨后便見師父轉而開始撒皮哇哇哀嘆自己徒弟怎地一個兩個都是這種聽不進師父教誨的強性子他遇徒不淑他好可憐啊哇哇哇之類的嘰嘰喳喳,喳得我當下真暴躁得好想擂他,立即決定當晚便不陪他去月下發酒瘋了!
……在下明明很隨興很圓滑,堪稱能屈能伸來者,瞧瞧前幾次遇險的經驗,哪次不缺在歹徒面前伏低作小裝無辜,智斗勇夫穿插演出,啥時執著于逞啥沒必要的強過了?我明明就是一名識時務的俊杰!一個懂得生活的閑人!心思靈轉隨遇而安!啥時「倔執太過」過了?!
……上回一時腦抽跟鐵面人當面攤牌只是個意外,這涉有私人因素,事關好友被強迫飛升的原因,不弄清楚對不起朋友——可如今這情況不一樣哪!
不是在下倔強逞能不想搬去與青師兄同住,可明明有家可歸為啥不能歸還得去別人家尋求政治庇護?又不是像上次一樣又撞上不科學的鬼了!
孩子再丑總也是自己的孩子不是?事后放養與否先不論,可初始之時,此處的一草一木也皆經過我一陣的精心挑選與布置,加上建筑的分配、房間的陳設擺飾,無一不已被自己調整到最舒適生活的狀態——突然要我舍棄這里客居他處?抱歉還不確定期間?
——憑什么在下還得延伸到自己的領地里跟歹人低頭啊!
當真是愈想愈氣,氣得好想翻桌!
(一七七二)
……然后在下一個太激動,就不小心真翻桌了。
白玉堂跟丁月華兩人回來的時候,某個白目正滿頭黑線地替自己收拾殘局。
馬的,爽的只有剛掀桌當下的那一瞬間而已有沒有?后面就得痛哭流涕了有沒有!
完全活脫脫地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詮釋……
這打翻得滿地都是的燈油,還有燒破了一個大洞的桌布要怎么處理?
我怎地一時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呢!
(一七七三)
我想自己當時一定是罹患上一點傳說中寫作「ptsd」此一奇文異字奇癥的癥狀了,否則在下平日修身養性的,才不是這么種焦躁易怒的脾氣呢!
所以說一切都是壓力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