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瞅他一眼,照實講:「他都專挑青大哥不在的時后動手,我又沒告訴青大哥,所以他還不知道……」
「——傻瓜!」他緊緊按住了我的雙肩,表情里悲憤生怒:「為何不說!」
「……啊?」
等等……現在啥么情形?
為啥他會擺出這么悲憤的一張臉在罵我傻瓜?
而且是沒透過任何委婉暗示就直接罵我是傻瓜?
……馬逼這人除了對壞蛋歹人以外,就從沒見他張口正面詆毀過別人啊!
——我是做了什么難忍的事難忍到讓他不惜破戒也要詆毀的憤人程度嗎!!
我被他一句直白的傻瓜罵得心神俱震,半天沒法回到狀態。
他對我的不在狀態似乎更加悲憤,竟是略顯激動地搖晃了下我的肩膀,話中更添忍抑:「……為何不與人說?!」
「這、這種事不方便和人講吧?」我被他搖得腦袋有些發昏,愣愣地道。四處散播人家這種有毀名聲嫌疑的怪癖好像挺不道德的。我又補了一句:「而且,當時在場的幾人都讓我莫要說出去……」
「——在場?幾人?!」展昭倒抽一口氣,一臉難以置信,眼眸中還流露出了幾分驚痛是怎么回事?
「你、你被——?」他手下攥得死緊,瞬間沉下了臉色,「……是何時發生的?發生過幾次了?!」周身竟是涌起了一股風雨欲來的壓力。
我被他一身突起的氣勢驚得有點懵了,訥訥地開始回憶:「我、讓我想想……兩次?三次?四次?他這陣子情緒比較不穩,時常撲上來,下手又重,我帶去的羅衫每回都讓他給撕得破爛,根本就沒法穿了。有一回他上午沒發泄夠,下午又闖進我房里繼續,真把我給嚇得半死!」我心有余悸地說。
他臉色黑得不能再黑,緊抿著唇,眼底竟好似迸發出了沉沉的殺意。
我此一看是真嚇懵了:「展昭……你、你怎么了?」
他沒回我,兀自抓起我的手轉身就朝門外走。
「等等,衣坊不在這方向啊?你要去哪里?」
我被拉得磕磕絆絆,他見狀稍微緩了腳步,低沉著嗓音回我:「……替你去討回公道!」
我:「……」
……他這一身修羅的氣場究竟是咋回事呀?
不過破幾件衣服,沒這么嚴重吧?
我怯怯不安:「不、不需如此吧?」
他彷佛察覺到我話里的怯懦,回頭望了我一眼,眼中滿是痛惜:「……小春,你莫怕,有展大哥在,不會叫你再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