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〇)
話音未落,便有一道寒光猛然劃空飛來,打斷白玉堂口中催促,轉眼一人影自墻外躍現至墻頭,毫不停頓即舉起兵器往白玉堂的身上招呼去——
白玉堂回身接招,此人卻能在他手下走上好數回合未被挑落,甚至招式間還能有逼人之意,顯然武力水平要比方才一院的菜瓜閣眾要來得好上不知有多少!
「……玉堂!小春——上墻!」
展昭轉頭叮囑我一聲完,丟下手上卷了刃的彎刀,用腳踢起地上一把鐵劍,將它蹬至了掌中,眼看正欲準備上墻幫忙,卻忽然一個轉向改朝我撲了上來!
「……咦?」
我還來不及驚詫,只聽耳邊一聲鎗锽,展昭已旋身挾著我往后縱開了好幾步,與墻邊拉開了距離。而在我左肩上的領口處,竟齊整地破開了一條大口子,那破損的位置,離在下的頸項便只有短短幾吋的距離?!
我后知后覺地驚覺:「——咦!!!」
展昭很快一把將我推開,回身迎上一陣浮光驚影,這忽然出現突襲過來的不知是什么人,居然能跟殺氣大開后的展昭打得平分秋色……
不,那人面上一副平緩若常模樣,可展昭神情卻是……謹慎戒備,如臨……大敵?
鏘地一聲激響,隨即嗡鳴不止。長劍上內力相擊所生的余波,將正對招間的二人震得不得不各向后拉開一段距離,方能止下住腳步。
只見他們止住腳步后,各持劍斜地,一時成對峙之貌,場面轉瞬沉寂下來,雙方暫時似皆無打算立行下一步動作。
(一九九一
「——武影使!」
圍在不遠處的中山狼分開所剩不多的稀疏人墻竄到了前頭,見到踞立于對側那名半途殺出的男人,語氣中掩不住興奮:「您與嚴副使可總算來了!」
說著瞅去一眼在墻頭與白玉堂纏斗得正激烈的人影,面上有大松口氣的慶幸:「——差一些便要讓他們給走脫了!」
男人形容肅穆,面上無甚多于表情,一身黑緞裝扮,淡淡道:「兵殊樓里的人都讓你召來了大半,卻還攔不下幾人?若非某無事打算來看看,你且該如何與閣主交代?」
中山狼想解釋:「原本進行得順利,就是這展昭突然清醒過來,才……」
男人淡淡瞥他一眼:「南俠展昭,怎會是一直昏睡在旁等你宰割之人?想當初為了阻下他,那魏登便不知折上了多少批的人手……不過是你太小看對方罷了。」
「屬下……」中山狼看得出心中有一陣劇烈起伏,最后不得不低頭認錯:「屬下知錯。屬下確實是自以為勝卷在握,不免輕忽了。」
……一段對話將階層關系人物介紹表達得清楚無疑。
(一九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