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漢子見狀急忙說道:“我知道這么做是搶了陳哥的功勞,陳哥若是不答應,我也絕無怨言。”
陳默突然一笑,撥轉馬頭便走。
“功勞什么的算個屁,我只知道,喝酒的時候人多才痛快。”
中年漢子一愣,臉上露出感激的神情。
“陳哥,等我們回來,一定請你喝最好的酒!”
陳默只身返回,這讓劉赫大感意外,一向愛出風頭的陳默這是怎么了?竟然主動放棄了這個大顯身手的機會。
可陳默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什么區區一堆小毛賊用不著他陳少俠出手。
劉赫只是一笑,沒有深究。
眼下前方攔路之事算是解決了,可韓義那邊卻始終沒有消息。
劉赫下令全軍原地休息一個時辰,疲于奔命的劉備軍總算是有了喘息的機會,然而劉赫的目的卻不僅僅是讓士兵休息而已。
一個時辰之后,也就是大軍再次出發之時,前方三十里的道路應該已經掃清,那時已無后顧之憂的劉赫,會派出剩余所有的重甲騎兵,前去接應韓義。
但這一切都要有個前提,就是韓義能撐到一個時辰。
大軍原地休整,劉赫站在一處土坡上,望著韓義所去的方向愣愣出神。
有好幾次,劉赫都想鋌而走險,直接派出重甲騎兵去支援韓義,可看到那些累得癱坐在地上的普通士卒,劉赫知道最低的限度,也是要中年漢子的游說成功之后才可以這么做。
魏孝將一碗泉水遞到劉赫面前,劉赫舔著干裂的嘴唇,才發現自己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滴水未進。
他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清涼甘甜的泉水讓他精神為之一振,心情也輕松了一些。
他將碗還給魏孝,剛想開口說句謝謝,就見遠處升起一片血紅色的光芒,這片光芒直沖天際,連云朵都被染成了血紅色。
劉赫看著這片詭異的血紅色大為震驚,而更讓劉赫揪心的是,這片光芒的方向正是韓義所在的地方。
“沒想到這些曹軍會做得這么絕,竟然用出了血祭。”陳默咬牙切齒的說道。
“血祭?”劉赫下意識的重復道。
對于這個陌生的名詞,劉赫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是怎樣的,可從陳默以及其他人的表情上就能看出,血祭應該是一種極為可怕的東西。
雖然已經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可聽完了陳默的解釋,劉赫還是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所謂血祭,是進入武人四境之后的一種特殊功法。這種功法的作用是瞬間將自己的功力提升至當前境界的巔峰水平,也就是說,只要發動了血祭,面對相同境界或是境界在自己之下的對手,幾乎可以說是穩操勝券。
可想而知,如此強大的功法必然有一些副作用,而在發動血祭之后,雖然會功力大增,但身體卻無法承受這種程度的負荷,所以在巔峰狀態結束之后,運功者馬上會暴斃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