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一旦發動了這種功法,結局就只有一個,死。
這也是血祭這個名字的由來,這種和自殺無異的功法往往只用于一種情況,就是需要與敵人同歸于盡的時候。
這種邪門的功法自然不被正道認可,卻被許多邪教追捧,據傳當年張角的太平教中,此功法就極為盛行,在張角的煽動下,甚至黃巾軍中有許多將領都認為對漢軍發動血祭是一種為教現身的光榮。
黃巾軍之所以能夠一時間能占據漢家的半壁江山,就是因為血祭的存在。
而他們最終失敗的原因,也與血祭有著很大的關系。
血祭雖然恐怖,卻只能發動一次,與漢軍作戰時基本處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狀況,減員極為嚴重。
除此之外,血祭還有一個十分致命的缺陷,就是這個功法必須以一個近在眼前的敵人為目標才能發動。
也就是說,想要發動血祭,就必須沖入敵陣,并且還要找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才行。
這種條件在變化無常的戰場上可謂是極為的嚴苛,再加上后來漢軍已經對血祭這種邪門的功法十分熟悉,所以到太平教末期,黃巾軍幾乎再沒有機會在戰場上發動血祭。
隨著張角的死,黃巾軍也隨之土崩瓦解,而血祭也因為其損人不利己的特性而被所有武人視為禁忌,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卻沒想到今天在這里再次出現。
隨著遠處那片血紅色的光芒越來越強烈,劉赫的表情也愈發凝重。
“這血光的程度,恐怕同時發動血祭的人不在少數,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有數百人。”
陳默的這句話,宛如一擊重錘再次擊打在劉赫的胸口,頓時讓他有些要窒息的感覺。
而魏孝接下來所說的,則直接讓劉赫面如死灰。
“頭兒,雖然我們并不知道這場血祭是由那五百曹軍騎兵還是后來出現的五百人發動的,但只要敵人能發動血祭,就說明這些人至少已經是百斬境界。這個時候,我們恐怕要做壞的打算了。”
魏孝說的沒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韓義的那五百重甲騎兵將很有可能全軍覆沒,而主帥韓義能不能逃離險境也仍是個未知數。
劉赫此時只能寄希望于韓義一人,哪怕這個希望很渺茫。
“我想知道,一個萬人敵境界的人,可以應對多少百斬境界的敵人。”劉赫突然沉聲問道。
魏孝猜出劉赫的心思,有些為難,可沉默片刻,還是開口道:“所謂萬人敵,本就不是說能力敵萬人,只是指一種境界而已。如果非要加個定數,也很難抵擋萬人,最多過千罷了。而這個數字,也只是對普通士卒而言。如果是面對百斬境界的武人,我看最多不會超過五十人。”
五十人,一個萬人敵境界只能抵擋五十人。
現在百斬境界的敵人卻至少有五百人,也就是說,即使是十個韓義,卻連九死一生都做不到。
況且那漫天血光之處,只有那么一個韓義。
“傳我令,所有余下的重甲鐵騎全部火速趕往韓義處支援。”</p>